“怎么会不闻不问,齐伯一直暗中注意你的状况,而且我不是使计逼金兰公主到边城了吗?”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取胜换回她,方是上上之策啊。
“那又如何,没有我的配合,你就算把庆国的国主弄到边城也没个屁用。”手上马鞭始终打不到人,反累得自己气喘吁吁的明阳柳,恼怒的一把扔掉鞭子,双手擦腰,朝他直瞪眼。
她转头看向仍坐在马车上的车夫,也就是齐伯,嚷嚷道:“齐伯,我要回京城,看见他我就气到胃痛。”
齐伯听了却反倒下了马车,“老爷说,待你们成亲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我理他!”抬手用袖子擦去额角的汗,她一脸的不以为然。
“老爷说,你如果不照做,他会赶在你回京前,家产挥霍完。”
“什么?”明阳柳尖叫了,冲到管家身边激动的揪住他的手,急急地问清楚,
“挥霍家产?我爹的脑子是让猪踢了吗?”
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不太好吧?几个沉不住气的士兵噗地笑出来。
齐伯依旧慢吞吞的,不慌不忙地回道:“老爷说,像将军这样的男人你不嫁,才是被猪踢了脑子。”果然知女莫若父,女儿会讲什么,做爹的一清二楚。
合着父女俩的脑袋就不能让猪以外的动物踢了就是!
“嫁他?”她柳眉向上一挑,一脸的不以为然,伸手朝殷武杰一指,“我还没嫁他呢,就又是生病又是被掳的,要是嫁了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天灾人祸、不可预知的惨事。”
“别这么诅咒自己。”殷武杰走到她身边道。
“呸呸呸!”她用力朝他的脚一踩,哼声道:“你才诅咒自己呢。”
看到将军神色如常的将脚移到一边,众将士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一声,将军真是好气度。
“齐伯,辛苦你了。”他朝齐伯致上最真诚的谢意,感谢他让她完好无缺的回到他身边。
“应该的。”
“柳儿,害你受苦了,对不起。”抬手替她将鬓边的汗珠抹去,他温柔而低沉地向她道歉。
被他这么柔情款款的注视,明阳柳的怒气瞬间灰飞烟灭,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急于发泄数个月来累积的怒火,似乎有点过分了。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她索性低下头。
不曾分别,便不知道相思之苦,经历过相思,也才知道在彼此心中对方有多重要。
见状,殷武杰笑了笑,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走吧,来见见我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想到方才自己的行为举止,红晕顿时爬上她的脸,压低声音道:“我有些累了。”
殷武杰哈哈一笑,用力握紧她欲抽离的小手,“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走吧,反正最差的一面已经被他们看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最差的一面?
但他的力道不容拒绝,她就这样不甘不愿的被他拉到一群大男人面前,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诸位兄弟,这是我的夫人。”
明阳柳反驳,“喂喂,我还没嫁你呢。”
他挑眉看她,“现在你认为还有差别吗?”
他接着对众将士朗声宣布,“明天我们拜堂,届时各位兄弟再一起喝杯喜酒。”
现场马上响起一阵欢呼声,有人起了头喊道“恭贺将军”,众人跟着齐声大喊,一片喜悦之情感觉得出来是发自真心的。
明阳柳嘴角弧度不由得加深,一个能真诚对待部属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