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副村长,我爹的话你听,我的话就不作话了?”董江元瞧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个深意的微笑来,“莫不是姚副村长你打心里瞧不起本少爷…”
“不是,当然不是…”姚户来闻言连忙摆手摇头,生怕董江元再讲出什么话来。
董江元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眺望远处,他单手付立道:“既然如此,姚大村长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爹追究起来,我会告诉他不关你的事,是我不让你跟着的。”
姚户来做到副村长的位置,本身人就是人精如今董江元挑明了说,他连忙弓着腰点头,面上陪笑道:“是是,董公子考虑的稳妥,那我就不打扰公子处理正事了。姚某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这席话,姚户来就迅速的消失在了董江元眼前,石头望了一眼姚户来身影消失的方向,不解的挠头:“少爷,您为什么不让姚副村长跟着呀,他要是跟着,我们办起来事不是更方便?”
“石头脑袋就是石头脑袋,”董江元笑着,扬起右手食指弓起敲了一下石头的脑袋,“不把这个老古董支开,怎么能顺利实施本少爷的计划?等会你就知道了,跟我走!”
石头摸了摸额头被董江元敲的部分,乐呵呵傻笑,“石头本来就生的不聪明,石头又笨又呆,好在少爷你不嫌弃,让石头一直跟在少爷的身边…”
“好了好了,”董江元摆了摆手,“现在不是你表衷心,话煽情的时候,想跟少爷我说好话,还是等到回去以后再说吧!现在跟我走,我们去‘收租’!”
董江元一番话说出来,率先朝着前方踏步而去,石头不知如何以对,定了两秒钟,随后再次呵呵笑着跟了上去。
“请问有人在吗?”
两人来到一户人家家门前,眼前的院子灰败破烂,跟他们来时路过看到的房屋大相径庭,两人对视一眼,石头便扯起嗓子喊道。
良久,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董江元耸耸肩,两人准备离开之际,屋里里突然传出了应答声。
“走,进去看看。”
董江元推开院门,小院的堂屋门紧闭,两人刚一跨过大门门槛,堂屋门“吱嘎”一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粉衣妇人从堂屋里迈着小碎步从堂屋门跨步出来,满脸泪痕。
“请问两位可是县城里董家派来来收租的?”
妇人擦净了眼泪,一双杏目在董江元和石头身上来回打量。
董江元还没答话,石头便抢先开了口,“是啊,我们就是县城董家派来,来到临湘村来收租的。还有就是,当年租地时董家与大伙立的字据是五年一涨租金,今年刚巧是第第一个五年年满,所以今个我们来不光是要收租,涨租也是要的!”
“哎哟呀!公子呀,你可进来看看,我们家当家的害病害的厉害哟,你看他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了,这两年为了给他瞧病,我们一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活啊,如今哪里还有钱来交租…”
粉衣妇人突然嚎哭起来,董江元和石头不约而同的不由后退一步,相视一眼,董江元开了口,“大嫂,可否让我们进去看上一看?”
“行,你们进来吧。”
粉衣妇人以衣袖拭泪,听闻董江元此言,擦净了眼泪领着他们进了堂屋门。
董江元随着妇人进了偏屋,床上躺着的人正对着墙里面,他们只看到床上病人的背影。董江元刚往前行了一步,粉衣妇人就挡在了跟前,“公子,我家当家的病恐怕是会传染的,你身娇体贵,就别往前去了。”
“少爷别去了,小心被传染。”
石头一听妇人话,连忙拉住了正欲往前走的董江元,小声嘱咐他道。床铺上的‘病人’不时有咳嗽声传来,一切都暗示着这个家庭贫困不堪,负荷不了租地的租金。
“这么说你们家是非常穷了,连租金都交不起了?”董江元笑着说出这番话来,妇人闻言双颊羞红,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公子你也都已经看到了…”
“我是看到了,”董江元环顾四周,屋里的景象虽比院外好了一些,可还是破财不堪。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葱味充斥在鼻间,董江元瞧了一圈屋子,把目光又放在了妇人身上,顷刻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妇人刚开始的嚎哭显然不是伤心而致,因为她刚才的失声痛哭,除了前两嗓子落了泪,后面竟是光打雷不下雨,干嚎无泪,显然她是装的。还有这屋里淡淡的青葱味,现在早已过了用膳时分,病人吃生葱的机会不大,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这妇人方才借助了青葱催泪。
“行,既然你们交不起租金,也没银钱治病,那我们就不强求了。石头,给她一两银子,让他们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