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蓠大吃一惊,命白轩迟去驻守北部,不就是等于送死么?当下心隐隐地疼痛,白轩迟,一个从小就失去母妃,从小被弃于皇宫外独自长大的王子,最终还是逃不出被他人掌握的命运。
“轩……轩迟,真的要去吗?”陈千蓠仰起头,凝视着那张平静的脸,不安地问道。
白轩迟不是武官,只略懂一点点的武术,陈千蓠无法想象,若由他带兵,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呢?必定是死无全尸,满地兵甲吧?
“嗯,蓠儿,别担心,到我们成亲之日我会回来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归来,娶你为妻!”白轩迟将她拥得更紧,口气仍然那么坚定。
他知道,这么一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北部可是幽国一个极重要关口,灵幽王竟然不顾关口安危,将白轩迟调去了,真的要美人不要江山,若有差错,敌人从北部攻入,后果不堪设想。
“好……轩,我相信你,我等你回来。”陈千蓠眼中微微湿润,她也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永远离开。
她深深地呼吸着有他的空气,于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他的平安归来,则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吧?
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可以改变许多事情,陈千蓠只愿这一月风平浪静,大局稳定便好。
第二天一早,白轩迟便理好行装,身披盔甲,于城门那里与无数百姓以及陈千蓠、玉倚风等人告别。
深情不舍
夏风轻柔,吹来了一层层的热浪,蓝天万转流光,于百姓那些敬爱的目光中,白轩迟将目光从玉敬谙的身上,移到了陈千蓠的那双美眸。
两人安静对视。
白轩迟早就大汗淋漓,于如此热的天气之中,晒着炽热阳光,披着沉重的盔甲,于那张略为文静的俊脸之于,有着豆大的透明汗珠缓缓滚下来。
“蓠儿……”白轩迟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儿,两步上前站到陈千蓠的前面,在众人那些好奇、妒忌、祝福的眼光中,深情地凝视着她。
陈千蓠一身翠绿色的百褶罗裙,上身是一件上等的白色丝绸上衣,绾着小小的蝴蝶发髻,后面的青丝缕缕地垂到胸前,风轻轻扬起发梢,柔软如丝的青丝正在调皮的舞动。
“王子殿下,您要保重!”于众人前面,陈千蓠亦只能称他为王子,只见白轩迟墨发被风挽起,立于夏风之中,挺拨英气。
“蓠儿,一定要等我,我回来娶你。”白轩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边的玉倚风听罢,脸色大变!她自然还不知道灵幽王已将陈千蓠赠给于白轩迟,不由得妒火中烧,却又无法找到理由给陈千蓠颜色看。
陈千蓠笑了,轻轻地点头,眼神变得异常的柔和,却又隐隐的担忧。
“殿下,该走了。”凡明在一边轻轻地叫道。
白轩迟无奈地看了陈千蓠一眼,正欲转身,却突然又折回来,用力地将陈千蓠拉到怀里,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大步地走到马边一跃而上,轻喝一声,驾马飞跃,一大队士兵便簇拥着他往前路奔去!他,内心多么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因刚刚那一拥抱,陈千蓠仿佛还没回过神来,所有的百姓都忍不住嘘唏不已,那位如此斯文如此文雅的四王子殿下,竟然对陈千蓠如此温柔深情,都纷纷感慨不已。
暗恋白轩迟的千金或者民女不由得暗暗服气,将陈千蓠如此一位绝美女子配与白轩迟,自然是最合适的。
问下天,有多少绝色美人,能清雅淡俗,一笑倾国,二笑倾天下呢?
攻还是不攻?
问下天,有多少绝色美人,能清雅淡俗,一笑倾国,二笑倾天下呢?
一路上灰尘滚滚,虽然白轩迟不是精通武术之人,但韧性很强,虽然从来没出过城带兵,但许多士兵终于耐不住了要休息,他才命令于一小树木之中,休息半时辰。
野外,清山绿水,花开遍野,空气清新之余又带着芳香,凡明为白轩迟抹了一把汗,刚刚想为他脱下盔甲。
“不用,凡明,你休息吧,我不累。”白轩迟淡淡地挥手,若是这一点苦也吃不上,他如何能敌得过那些入侵的强敌,保回一命,回去娶陈千蓠呢?
芳草依依,归心却如箭。万万归不得,只待他日锦衣回,再逢伊人,倾思无数。
西阑焰于幽国住下五日,当然,白轩迟被派驻守边疆,看来灵幽王有意夺陈千蓠,他自然也知道。
看来,若当下西阑焰立刻回国报知皇上,专门攻打白轩迟所阵守的阵地,那是最容易攻破,毕竟白轩迟并无经验,虽然说潘珂亦在一百里之外驻守,但若来个偷袭,潘珂亦援助不及,必能将白轩迟打个落花流水,狼狈投降吧?
只是,要不要这样呢?
此举或者被陈千蓠知道后,一定会痛恨他的。并且她知道自己是花国之人,怎么可能不怀疑他呢?
“西兄,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见西阑焰坐于茶桌边沉默不言,眉头紧皱,欧阳锦不由得轻声问道。
楼下乃为街市,叫卖声不绝于耳,但西阑焰的心思,完全在白轩迟驻守幽国北部一事上。
“并无大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西阑焰淡笑,奉起茶轻轻地喝了一口。
“西兄,是否故乡伊人在等你呢?那伊人,必定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