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搔搔头,“我只听说过蓝颜,没听说过你啊。还有,蓝颜什么时候有儿子了?”奇怪,怎么就睡了一会,他醒来,身边的人和事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姐姐,管哥哥是爷爷的徒弟哦,很厉害的,就是比爹爹,思思,义父,爷爷差了点。”小苏很老实的对少年说。
喂喂,他很差吗。管成飞不服。
少年还是有些迷糊,不过,有一点他要纠正一下,“小弟弟,我不是姐姐哦。我叫卷卷。”
卷卷管成飞皱着眉,好像在凝过。
小苏高兴的说:“卷卷,我见过你哦。”他伸出小指头,对着卷卷手中的冰凌,“每次我问淳叔叔拿冰凌玩,都会看到你睡在床上。”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管成飞突然叫起来,“你、你、你,就是那个传闻中,沉睡的八公主,墨卷!!”
就在这时候,花园里匆忙的脚步声,不间断的传来,不一会,就听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卷卷?”
卷卷闻声回头,看到来人,其中一个玄衣男子,不是认识的,另外一个,是南棋,还有一个唤着他的人,有着倾国之容。卷卷开心的扑了上去。
“淳淳。”
“卷卷,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们等了多少年,”鲜于淳喜极而泣,又带了丝忧伤,“十年,你整整睡了十年的时间。”
“诶?我睡了十年。”卷卷杏眼大睁,慢慢回忆起过去发生的事情,他被人打了一掌,自己晕倒前,好像说过,要睡十年,然后小罗
杏眼上卷翘的睫毛,微微晃动,他抓住鲜于淳,激动的问:“淳淳,小罗呢,他说十年后要来娶我的,他来过没。”
鲜于淳咬着牙,目光闪烁,不敢直视等待着的小脸。
等不到鲜于淳的回答,卷卷转向另一个人,“南棋,你说。”
南棋温润的脸上,出现了纠结的复杂,不知该如何回答。
卷卷单纯的心灵,小小的寒了下,他埋怨着:“一定是我睡过头了,小罗来了,见我没醒,又走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会睡过头呢。”
“卷卷。”鲜于淳上去,雄的搂着卷卷,咬牙切齿的说,“你没有错,都是单罗那个混蛋,他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已经娶妻。”
小罗已经成亲了??
“这十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卷卷,不用急,我慢慢的告诉你。”
几个人,坐在花园亭中,开始一点一点的为卷卷,讲述十年内,身边发生的事情。
蓝颜与朝国的王爷,无尘,已经成亲,蓝小苏的来历,暂且省略。
管成飞是蓝颜的父亲带回来的一名孤儿,生平有点顽劣。
玄衣的男子,名叫残念,是他们以前的故友。
关于单罗,自发生那场残剧后,第二天,就把关于卷卷的事情,全部忘记了。他带着快意堂剩下的一些人,经过几年的拼搏努力,终于在江湖以及朝廷,建立了最大的情报局。专门贩卖各种秘密,打探各种消息。这远比快意堂杀人的买卖少了很多杀戮,却多了不必要的风险,不过也符合单罗的性格。
三年前,单罗在临城附近的濮河城,稳定了情报局的局面,就迎娶了一名娇媚的妻子,名叫胡灵。胡灵原是邪教的一名堂主,邪教解散后,就一直跟在单罗身边,忙里忙外,夫唱妇随。夫妻两人相亲相爱,是濮河城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只是一年后,不知何故,单罗相继又讨了几位小妾,却也没影响夫妻间的恩爱。
当夜。
卷卷坐在铜镜前,趴在梳妆台上,抬眸瞅着铜镜内的人,哀叹一声。
“十年时间,什么都变了,只有我,还停留在十年前。”那些与单罗在一起的场景,似乎就在昨天,没有经过时间的冲洗,完好的保存着。
“单,罗。”初时的相识
“卷卷,我要娶你!”雪中的宣布。
“除了卷卷,单罗今生不会再娶任何女子。”真诚的承诺。
“你会等我吗?”恳求的等待。
“十年时间而已,很快的,卷卷只要把眼睛轻轻一闭,第二天再把眼睛缓缓睁开,说不定已经过了十年,然后卷卷穿上红色的嫁衣,我骑着马,停在墨府的门口,非常隆重的迎娶卷卷过门,等卷卷成为单罗的妻子后,他会带着他四处游玩,逍遥天地卷卷,你说好吗。”
他如愿的睡了十年,等了十年,一觉醒来,却没有看到花轿,也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小罗,你失约了”一滴温热的液体,滑下眼角,流淌在不知愁苦的脸上。“我做到了,而你,却把我忘记了。”
卷卷吸着鼻子,胡乱的擦着眼眶内越聚越多的眼泪,“卷卷才不哭呢,不就是一个玩伴,我又不是找不到。”嘴里说着无所谓,心里却莫名的涌起酸液,有些难受。
“不成不成,就算是玩伴,也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要去找小罗,讨个公道回来,不能因为一句忘记,就把什么事都撇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