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仙仙闻言红着眼眶看他一眼,又心疼又气恼。
他刚从穗州回来,第二日便伤了,她心知他应该是在那边查到了些什么,许是被人给盯上了。她心疼他受伤,却又气他护不好自己。
陈军医给他处理完伤口,然后开始上药。
刚刚还在嘴硬的男人,在药粉洒到伤口上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重重吸了口气。
“让你嘴硬,疼死你。”秦仙仙没好气道,说完才想起自己失言了,这陈老夫人还在屋内呢……
她悄悄抬眸看了一眼,见陈老夫人脸上非但没有责怪之意,还开口附和她:“对,就该疼死他,多大人了,也不安生,日日往外跑,这是报应。”
秦仙仙顿时松了口气。
这陈老夫人的嘴比她还毒,就好像这孙子不是亲的似的。
过了片刻,陈军医终于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了,他转身去给楚越上药,还不忘回头叮嘱道:
“世子这次伤的是左手,这伤口颇深,就快见骨了,这段时日要少动手,轻物重物都不要提,免得伤口又崩开,要是料理不好,就怕落下顽疾。”
楚越闻言惊叫一声:“那哪成啊,不日便是春闱了,世子还得——”
“就你多嘴。”沈倾漓不禁打断他,并抬头瞪了他一眼。
陈老夫人这时淡淡开口。
“这春闱去不去也罢,大不了再等个三年,但是这手可一定要料理好,若是真落下什么顽疾,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秦仙仙在旁边同意地点了点头。
沈倾漓默不作声。
再等三年?那还不如落下顽疾呢!
“我这手也没这么严重吧,哪里到了连字都写不了的程度。”沈倾漓不信邪地捏了捏拳头,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上,立刻多出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你看你看,你怎么不听劝!”陈老夫人见状不免得责骂一声。
秦仙仙看着那红印子也气得冒烟,这刚包扎好还没一分钟呢,他就不能安分点?
沈倾漓屏着一口气不敢继续再嘴硬,只是幽幽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她的脸上乌云密布,刚刚眼眶里蓄的泪水,此刻都快消失了。
“我这脸上还有伤呢,要不要仙仙帮我上上药。”
“不是不疼么?还上什么药?”秦仙仙瞥了他一眼,却还是没好气地坐到他跟前,给他上起药来。
刚刚手臂上的伤口她不敢动,这小小的划伤,她可不留情,沈倾漓疼得皱起了眉头求饶。
“疼,仙仙轻点。”
“不疼不长记性。”秦仙仙又狠戳了一下他的伤口,眼前的人眉头瞬间皱得更深。
陈老夫人见状亦觉得解气,就该有人治一治他才对。
待上完药后,沈倾漓在房里更衣,其余人都在门外等着,陈老夫人这时才把秦仙仙叫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