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之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到商场後门的停车场等我。”
这混蛋,找自己做什麽?他现在不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麽?防了那麽多年,到底还是让他把小刚拐了去。
说到底,祈康之自觉身为“娘家人,”对这只小流氓还是有点类似丈母娘的情绪的。不过看在亲戚的面子上,该见还是要见的。
跟组长请了个假,祈康之一溜小跑的到了停车场,准备快去快回。
老远,就瞅见那家夥靠著辆摩托,等在停车场的角落里,祈康之快步迎上去,“你找我……”
砰!
回答他的,直接是一记铁拳。
祈康之给打懵了,捂著剧痛传来的面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疯了吗?唐慕阳!”
“我是疯了!”小流氓咬牙切齿的看著他,那表情就象是看见血海深仇的敌人一般,“祈康之,认识你这麽多年,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麽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今天要不打死你,老子不姓唐!”
再一拳过去,祈康之可不会傻站在那儿给他打了,侧身闪开,“你发什麽神经?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是我得罪你好不好?”小流氓跟被激怒的狮子般扑打上去。
祈康之一面招架,一面问他,“唐慕阳,是男人就把话说清楚!这麽藏头露尾的,是什麽意思?”
“你还好意思让我说清楚?那我问你,你对小刚到底做了什麽?”
“什麽?”祈康之一下子愣住了,反问他,“我对小刚做了什麽?”
“你还有脸说!”小流氓又踹上一脚。
祈康之冷下脸来,这件事也是他心里纠结多年的疙瘩,避开攻击後道,“我是让小刚不要跟你,可是你现在都已经赢了,怎麽还来找我兴师问罪?”
“你个王八蛋,居然还让小刚跟我分手?难道让他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继续乱伦吗?”气头上的小流氓口不择言。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呀?”祈康之也怒了,“唐慕阳,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就凭你刚才这个话,你就没资格跟小刚结婚!”
“我没资格,你有资格吗?你是他的亲叔叔啊,你怎麽能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小流氓又气又痛,“我真是佩服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结婚生孩子,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祈康之脸都黑了,上前一把揪住小流氓的衣领,在他耳边咆哮,“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对小刚做什麽了?”
小流氓吼得比他还大声,“怎麽?你有胆子做,就没胆子认吗?”
祈康之强忍怒火,松开他的衣领,“我自己去问小刚!如果真是有我对不住他的地方,任你打杀!”
“不行!我不许你去见他!”小流氓心疼孕夫,怕被他刺激。
祈康之忽地回手一个过肩摔,把唐慕阳摁在地上,“你拦得住我一时,拦得住我一世吗?我知道我说什麽你都不会相信,那为什麽不一起到小刚面前,把话说清楚?”
小流氓怔了,祈康之两眼直视著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如果一个人真的做过那样的事情,怎麽可能装得如此道貌岸然?又或者,这件事其中还有误会?
“那好,我们就一起去,看你在小刚面前,还有什麽话说!上车!”
摩托呼啸著从城市里穿行而过,带著寻求真相的渴望,却谁也不知,即将揭开另一个更加沈痛的疮疤。
唐慕阳离开不久,慕容刚就醒了,心里总觉得似有什麽事情要发生,静不下来。
正百元聊赖的在病房里发著呆,琢磨著小流氓到底会给他们的宝宝买什麽东西,想著想著,竟不觉出神的笑了起来。
坐在窗台边,冬日午後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泛出淡金色的光泽。可阳光在带来温暖的同时,也会带来刺眼的伤害,看久了,就很容易忽视掉楼下那急匆匆赶上来的两个熟悉的人影。
“小刚!”大门怦地一下被人撞开了,祈康之急切的冲到他的面前,“今天,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个交待。这些年,你老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麽。我们从前明明那麽好的。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唐慕阳握著慕容刚的手,鼓励著他;“小刚,不要怕,告诉他!告诉这个畜生,他怎麽还有脸出现在你面前?”
骤然从明亮的阳光下移向房间,慕容刚的视线一片昏暗,脑子里更是一片浑沌。躲了这麽多年,避了这麽多年,最终还是都要到绕到眼前来吗?
在最初的惶恐过後,一股无名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也许是阳光晒得太暖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也许是唐慕阳的手太热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总之慕容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努力睁大眼睛,用那还暂时无法恢复视力的双眸紧盯面前之人,和著心头的血泪质问,“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你为什麽能在对我做出那种事情之後,还装做若无其事这麽多年?就算是我那天晚上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