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的眉心皱的更紧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他一跳。
原本他以为胡萝卜被困许是因罪被哪位神仙降下的责罚,如今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画不出来吗?”兔子的眸子里掩不住的失望,不管亦图与她有没有关系,她都想知道这座山以前的山神长什么样子。
“画得出。”文宁挥袖摆出一个画台,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
兔子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看着文宁勾出身形轮廓,发丝,眉眼……
似有几分熟悉。
兔子微微皱起了眉头:“感觉在哪里见过?”
文宁道:“是不是与胡萝卜有几分相像?”
“不是。”兔子摇摇头,“虽与胡萝卜有几分相像,但我看得出他不是胡萝卜,是在哪里见过呢……”
在哪里见过……
兔子使劲的敲自己的脑袋,怎么感觉那画中的人物似乎是在朝她笑。
“文宁,文宁……我,头疼,心口疼,疼的要……”
砰的一声,兔子摔倒在了地上,额头也因撞到画台的角而乌青。
文宁忙将笔扔到一边,将兔子扶起:“怎么回事?”
“疼,这里疼……”兔子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心口处的衣服,蜷缩在文宁的怀里。
“就知道不该提这件事的。”文宁如今肠子都悔青了,“你别想了,亦图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都过去了。”
“我看到,看到画像在对我笑。”兔子的五官早已痛苦到扭曲,嘴里仍念叨个不停。
“怕不是魔障了,一张画像笑什么笑?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文宁将兔子抱到床上,施术让她睡了过去。
只是兔子睡的并不安稳,浑身直冒冷汗。
文宁不由的自责:好好的提什么亦图,本来好好的,如今这病怕是又要犯了。
突然,兔子睁开了眼睛。
血红,火焰。
“兔子?”
兔子原本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听到文宁叫他,便猛地转过头,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文宁……的颈部。
仿佛那是美味的食物。
“兔子?”文宁轻轻的喊道,眉心处皱成了一团。
他能猜到接下来兔子会怎么做:像上次一样,饱食一顿然后安稳的睡去。
果然,兔子扑向文宁。
文宁的后背砸向画台,台子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墨汁溅到文宁和兔子的脸上,显出几分滑稽。
文宁做好了准备,他甚至将溅在颈部的墨汁擦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