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桑前辈?”
&esp;&esp;“想办法找个轿子,或者法器,”桑诺面带笑意,温温柔柔说道,“不要再让我靠脚走。”
&esp;&esp;炎炎烈日下,撑着伞的少女笑意盈盈,看起来无比温柔,但是谢长翎愣是从她温柔的面庞下看出了一丝威胁。
&esp;&esp;想到这位前辈之前去找蚩獴都要坐轿子,谢长翎大概明白这位桑前辈只怕是真的不愿意自己走路。
&esp;&esp;那怎么办?这里荒郊野岭的,周围没有人家,只有巍峨的高山,茂密的丛林,以及空无一人的长道。就算谢长翎想要打家劫舍给桑诺弄一个轿子来,他都找不到下手的对象。
&esp;&esp;还能怎么办,要不进林子现场砍几节木头给她做?
&esp;&esp;“前辈,您看能不能在这里歇一歇,我和圆子去砍几棵树给您做个轿子?”
&esp;&esp;桑诺想了想,也能接受。
&esp;&esp;她撑着伞,伞虽然是个菌子,但是遮阳效果也还不错,晒不到她这个娇弱的病人就好。
&esp;&esp;砍树,做轿子。
&esp;&esp;谢长翎张口就来,桑诺下意识看向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esp;&esp;这个叫做十五的男人,安静,沉默,眼睛蒙着黑巾,像道影子一样跟在她的身后,若不是她回头,根本看不见察觉不到他。没有存在感到极致的人,她还是
&esp;&esp;男人手中还握着他编织到一半的花环,风吹花瓣摇晃,送入股股清香,短刃的凌厉杀气肆意,戾气甚至斩断了一朵粉嫩嫩的花。
&esp;&esp;花落在他的脚下。
&esp;&esp;蒙眼的黑巾双尾随风晃动,男人面对桑诺突如其来的疑问,一言不发,只攥紧了手中的花环。
&esp;&esp;桑诺呼吸有些急促。
&esp;&esp;捏着短刃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白,她紧紧盯着男人手中未成型的花环。
&esp;&esp;他到底是谁,一个无欲无求的凶煞之气为什么要在这里编花环!
&esp;&esp;讨厌的人,讨厌的东西。尤其是刚刚那一眼他侧过身去的背影,眼熟到更是讨厌。
&esp;&esp;这些组合在一起让桑诺只想杀死他,想碾碎它。
&esp;&esp;他没有回应,像是一个虚假的存在,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动容。
&esp;&esp;这就更气了。
&esp;&esp;桑诺身体里的灵气翻涌,手中短刃试图再进一步,却被气墙温润的包裹在其中,不得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