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有如此修养和定力,展风不由得暗赞一声,整理思路续道:“这次晚辈来此是为了取回宝剑,同时也想证回自己的清白。”
肖破眉头不经意地一皱,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并非是你杀的?”
展风心中一沉,肖破是惟一与那凶手交手未死之人,他本以为只要让他一见自己体貌形态便可嫌疑尽去,但此时从他的语气中展风却可感觉到他也在怀疑自己,难道那凶手的身形与自己十分相似?
怜倩儿也是吃了一惊,道:“难道前辈也不能确定?”
肖破面色凝重,摇头沉声道:“我也不能确定,因那时是在夜间,我与他也是匆匆交手,现在看来凶手的身形与你确有七分相似!”
展风暗叹一声,果然如此。
怜倩儿面上神色也是闪烁不定,道:“我可以证明各个武林前辈遇害时展公子正与我和爷爷在一起!”
肖破愣了一愣,望向怜倩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怜倩儿正色点头。
肖破面上露出深思之色,片晌后,又重新盯向展风,道:“你本想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展风舒了口气道:“晚辈本以为前辈一见晚辈便能去除嫌疑,但现在看来却不可能了,或许可以斗胆与前辈交手,前辈是武学大家,想必能够从在下的招式中看出不同,一个人的身形或可伪装,但他本身的武功定是不能掩藏的!”
肖破面上显出一丝古怪神色,连续望了展风数眼,似乎是想看出展风这番话是否出自真心。
展风也是毫不畏缩,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
肖破看不出异样,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不错。”
展风面上显过喜色,恭敬道:“那就晚辈就斗胆请前辈赐教。”
肖破的目光依旧停在展风面上,却摇了摇头道:“也不用如此,那人用的是左手剑,我当时与他交手,一时侥幸将他刺伤,并因此夺下他的佩剑,我虽是侥幸得手,但也知道伤口极深,纵是用了药谷的疗伤圣药断肢续骨膏,一时也难以痊愈,所以只要检查下他的伤处便可确定。”
展风二人闻言面上都是一喜,能不动干戈自然最好,展风点头,拱手恭敬道:“请问前辈要检查何处?”
肖破目不转睛,一字一顿道:“就请你将左肩‘肩贞**’上一寸之处露出!”
“什么?”展风面色惨白,猛然跌退。
怜倩儿也是“啊”的惊呼出声。
“怎会如此巧?怎会如此巧……”展风只觉“嗡”的一声,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再也说不出话!
肖破似未料到展风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眉头一皱便又并不在意。
片刻后,展风回复过来,扶着身后的殿门站好,长长舒了口气,道:“晚辈失态了,请,请前辈见谅。”
肖破静静看着展风,并不言声,对他的行为丝毫不以为意。
怜倩儿面色也是十分难看,轻轻扶向展风道:“展公子,我们可以请钟公子为此作证。”
展风面色惨然地摇了摇头。
怜倩儿见肖破望来,解释道:“我和展公子以及钟晓钟公子,前日曾遇上南离死士,展公子的左肩就是那时被刺伤的,此事有我和钟公子可以作证。”
肖破面无表情,冷冷道:“这并不能证明他的左肩之前并未受伤。”
怜倩儿面色一变,急道:“之前他一直与我同行,我可以证明他左肩并无伤痕。”
肖破闷哼了一声,并不接口。
怜倩儿心念一转,面色骤变,颤声道:“难道,前辈不相信,不相信我。”
肖破仍不接口,但面上之意已是分明,因先前所言,他已不能不怀疑怜倩儿所说的话。
怜倩儿忍着泪,颤声道:“我爷爷,他,他也可以证明的。”
肖破见状,似有不忍,微一摇头淡淡道:“人证、物证俱在,况且这伤更是铁证,纵然是有‘琴圣’前辈作证,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