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师父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经过昨晚,师父这平常的笑容也变得勾魂摄魄,她看得头晕目眩,赶紧转了眼光。
“师父。”她低垂着眼帘,本想避开他的眼光,可这样一来,又看见师父光洁紧致的肌肤从被中露了出来,上面还有红红的吻痕,心跳得更是厉害。
“在想什么?”师父搂紧了她,脸颊与她贴上,微凉的鼻尖轻擦着她已滚烫的耳朵。
“师父的胸口,被我弄红了。”若有若无的热气让她有些颤抖,脑中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直说出口,听着师父轻笑出声,方才回过神来,心头大窘,赶快扭头,埋进被子里。
“然儿的胸口,也被我弄红了。”师父将她扳转身来,柔柔地看着她,温煦的目光从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唇慢慢移下。被师父这样看着,她觉得全身燥热,可师父的目光如同催眠一般,让她就这么定定地发呆。
任明昭稍微拉下了被子,露出她赤裸的胸口。“自己看看,是不是很多?”他脸带笑意,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吻痕。
师父的手好像有魔力,抚摸着抚摸着,她的昏眩之感更加强烈,身体愈加热了。
当师父骤然低头,含住她胸部的敏感之处,她全身的血一刹那沸腾,“唔,师父?”
“然儿,这个功不但晚上练,早上也要练。”师父的身体再度压住了她。
随后,是铺天盖地的愉悦。
……
当她再度被师父叫醒时,已是晌午。师父全身整齐,神采奕奕,显是已起床好一阵。
“然儿,你梳洗一下,我们一起吃午饭。”
“啊?我睡了这么久?”
“你体力不够,太累了。师父就没叫你,先去处理教中事务。”见她虚软无力之样,任明昭拿过一叠新衣,无视她微弱的抗议,一件件给她穿上。最里面是粉白丝质肚兜,光滑的触感,又让她想起师父的肌肤,脸又热了起来。
任明昭看着她娇羞之态,也是浑身发热。他苦苦等候她十余年,又是血气方刚之时,如今终于佳人在怀,她稍微一个动作,都易让他欲望高涨。他恨不得与她时时刻刻缠绵,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中,以慰多年的相思之苦。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会吓到然儿吧。虽自己也不算完全撒谎,因着神器之效,加之他有意识的导引,两人交合之后,的确能提升两人功力,但自己可不能不加控制,让然儿起疑心。任明昭想到此,定了定神,快速给她穿好衣服。杨乐仪见师父眼神清明,目不斜视,毫无遐想之念,不由得暗自惭愧,对师父昨晚的“练功”之说,又信了几分。
“师父,我已经长大了,自己梳头就好。”
“你动作慢,还是我来。”他怕她照见受伤的容颜,触景伤怀,因此带来的镜子,也是模糊不清,不过,也更有借口完全介入她生活的每一处。
吃过饭后,任明昭又陪了杨乐仪一会儿,因着还有事要忙,跟她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杨乐仪则因“练功”太累,吃过饭后,又开始睡觉。
醒来后,师父还没回来,她有些无聊,出来散步。教中清洗尚未完成,未央教现还是武林公敌,任明昭怕有人混进对她不利,所以带她来的这里虽也属未央教,不过一个人都没有。她放眼看去,周围山色空蒙,青翠欲滴,远处云雾缭绕,与青云山倒有些相似。就象是以前师父下山办事,自己一个人呆在山上的时候。
似乎,又回到了没长大前的生活,除了那个羞于启齿的“练功”。不过,师父说的是真的吗?昨晚是完全被师父的气势所迫,什么都想不出来,不过今天一个人静下心来细想,虽感觉真气的确充足了很多,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自己似乎很喜欢跟师父“练功”,这种感觉,跟小绿在一起时完全不同,难道,她是爱上师父了?
不会,自己只是崇拜师父吧。师父这样完美的人,如同让星月失辉的太阳,而自己,只是夜间才会发出微弱冷光的萤火虫,越和师父在一起,越感到自己渺小和平凡。
况且,自己若是爱师父的话,是真的爱么?爱一个人应该是爱他的全部吧。可自己并不全然了解师父,想当初,刚认识师父的时候,自己最强烈的感受,就是自卑。到现在,只要师父发出那种迫人的气势,自己大脑都停止了运转。或许只是被师父的外表吸引?
师父对自己,又是什么感觉呢?师父会爱上自己么?韦泽说要跟自己成亲,那是遵守师命;小绿和小燕想跟自己在一起,可说是感情依赖,而尹成浩的什么白头之约,已证明是在骗自己;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自己的。师父虽对自己好,但难以想象自己有何优点值得师父去爱。日久生情?不太可能。可师父为何又跟自己作那些事?只是为了“练功”吧,所以师父才如此坦然。
她越想越乱,又想起过往经历的几个男子,想到韦泽至今生死未卜,更添烦乱。
“然儿,怎么了?”不知何时,师父悄然来到身边。
“师父,我想去找韦泽,我总觉得他出了什么事情。”
“为何要去找他?”任明昭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回房间。
“他当日救我,说了些很不祥的话,他本来可以入我梦的,但这么多年,都没见他来梦中找我。”杨乐仪看着师父微笑依旧,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遂放心道:“我这次来中原,就是来找韦泽。不过因师父的事更重要,就先来找师父了。现在师父既已安全,我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