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洪老夫人却抓着她的手,“可不许用手挠。”
虞长乐委屈地看向洪老夫人,“外祖母,我会不会破相了?”
“不会。”洪老夫人皱紧眉头,“放心吧。”
虞长乐乖巧地坐在那,不过那手还是有些不安分地想要往脸上蹭,我被洪老夫人紧紧地握着,“可不许挠。”
虞长乐只能无奈地叹气。
唐锦安见桃竹自个回来,便知晓那头出事了。
“唐大小姐,我家大小姐脸上起了红疹,她请您过去。”桃竹看向唐锦安道。
“好。”唐锦安点头,这哪里是唤她去,分明就是让银锭过去。
银锭走了过来,“待会在马车上说。”
“嗯。”桃竹点头。
唐锦安收拾好,还特意带了药箱,与银锭一同上了马车。
桃竹便将昨儿个偷偷跟着那婆子的事儿说了。
“这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看似是寻常的过敏,可却是致命的毒药,心思的确歹毒。”银锭淡淡道。
唐锦安在一旁听着,也感慨不已。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桃竹,“你家小姐真的将那铁海棠弄到自个脸上了?”
“嗯。”桃竹点头,“她特意在海棠树前仰头看了一眼。”
“那便看谁敢去动那铁海棠了。”银锭说道。
“嗯。”桃竹点头。
唐锦安皱眉,“我记得铁海棠也是能解毒的。”
“嗯。”银锭点头,“不过是用来除脓疮的。”
“排疮?”唐锦安皱眉,“看了后宅有人烫伤了。”
“自然也能解毒。”看向桃竹,“可是知晓铁海棠之用的并不多。”
唐锦安蹙眉,“我反倒觉得此人原本是想用铁海棠来自用的,结果却被有心之人用来害人了。”
“不过将铁海棠混在海棠树旁,本就是居心不良。”唐锦安又道,“这铁海棠若是放在屋子内太久,也是会中毒。”
“对了。”桃竹这才想起来,“大小姐住的屋子,乃是洪老夫人原本住的,昨儿个她因累了,便懒得动,去了偏屋睡去了。”
“去瞧瞧那铁海棠放在花瓶内有多久?”银锭又道,“若是有人故意将铁海棠放在屋内,如今必定会想法子换了,一旦沾染铁海棠花叶,也会起红疹。”
唐锦安笑道,“这倒是人赃并获了。”
银锭看着她,“这后宅果然比江湖还险恶。”
“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是要害洪老夫人还是长乐妹妹。”唐锦安皱眉。
“端看铁海棠放在花瓶的日子了。”银锭嫌弃地看向唐锦安,“都这么久了,你怎得还是没有记住?”
唐锦安无奈道,“太难。”
银锭懒得理她。
桃竹在一旁瞧着,忍俊不禁。
唐锦安也只是拿过百草集继续看了起来。
她也不知为何,许是对医术并无天分?
唐锦安揉了揉眉心,又继续了。
银锭见她这样,并未再说什么。
等到了晋阳侯府,桃竹先下了马车,随即是银锭、唐锦安。
洪宝珠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