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边炸响了一道惊雷。
她从昏厥中惊醒过来。
偌大的房间里,偌大的床上,只有她孤零零地躺着。
男人已经不在了。
空气中充斥着Yin…靡的味道,却没有一丝温存和暧…昧。
衣柜的门还是那样敞开着,她看到自己的皮…肤上原本就存在的、浅浅的冻疮,和因男人的粗…暴举止而烙下的新伤。
哪里像是和深爱的人行过鱼…水之欢?分明像是被地痞流氓强…Jian了一晚上。
段子矜闭上眼睛,还能想起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模样,那副与她势不两立的面孔……
胸腔里积聚的怨恨和委屈让她想大声嘶喊。
可最终,她也只能空洞地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梳理着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如惊弓之鸟般,用被子蒙上了身体,怯怯地望着那扇还未被打开的门,神经绷得紧紧的,差一点又要崩溃。
…本章完结…
☆、第129章 大半夜的你想去哪里?
脚步声停在门外,静止了很久很久。
段子矜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因此而放松分毫,只觉得多一秒钟,就多一分煎熬。
倒不如让外面的人快点拉开这扇门,哪怕是死,也给她个痛快。
最终门把手动了动。
木门的合页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如同一根丝线勒紧了段子矜气管,让她有一瞬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脑子里那些混乱有血腥的场景,还有她全身被人拆分重装过一次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的心智。
这一夜在很长时间里变成了她恐怖的梦靥。
门终究是全然打开了,站在门外的人……
原来是以晴。
五指在无人察觉处捏紧了羽绒被的一角,面容却冷淡至极。段子矜望着面前的女孩,没有说话。
以晴见她已经醒了,便走了进来。
余光掠过狼藉的卧室,眼里划过震惊的神色。
段子矜随着她的打量,视线静静地在屋里扫了个来回。
整间卧室的陈设凌乱得像犯罪现场一样。
床褥上尽是绒线被扯断、布料被撕裂的痕迹,被单甚至染了几丝殷红,不知是她下面被他撑开时磨破的血,还是她后来咬在他肩头,伤口滴下的血。她从酒吧里穿出来的衣服,他的衬衫和腰带,以及那条后来被用来绑着她而被她拉扯得变了形的领带左一件右一件的散落在地毯上。
床尾对面的单人沙发完全翻倒了——江临也曾把她按在那里做过,场面依旧激烈得像谁在谋杀谁。
思及至此,段子矜的眉心猛地一跳。她抬手揉了揉,不声不响地收回目光。
以晴倒显得比她还胆小一些,“段小姐,您,您还好吗?”
她一开始也不清楚先生让她守着卧室,每隔半个小时就进来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过现在……
好像有些懂了。
段子矜很冷静地回答:“不好。”
以晴慌了,“那,我……我去叫先生?您的伤严重吗?家庭医生就在隔壁,我这就去叫!”
段子矜垂眸看着自己被羽绒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色很差吗?还是她脸上就写满了“我受伤了”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