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戴上。”殷尚恭冷酷地说。
盯着那高高的摩托车,她开始后悔听从柔媚的建议穿裙子来了。她事先根本不知道要坐摩托车游淡水和三芝,要是春光外泄可怎么办?好丢脸的!跨坐太难看,侧坐的话又不稳,总不能教她抱着他的腰吧?素昧平生的多羞人啊!
“你是要自己坐上来,还是等人伺候你?”他冷道,语气中的嘲讽很明白,可惜有人听不出来。
“嗯,我考虑看看。”她竟也很认真地思考起来。
殷尚恭的眉头因这大逆不道的回答而紧蹙。
“我可是没耐性等人的。”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对精光湛目。
典雅瞬时傻在当场,惊愕得说不出话。
“你……你……”
殷尚恭邪邪一笑,他要的正是这种惊吓的表情,瞠目结舌外加面无血色。
你总算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他居心叵测,眼眸里蒙着贼笑,让她害怕得花容失色,反射性的想逃,但不知何时裙摆的一角已在他“掌”控之中,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怕裙子破裂而春光外泄的话,就乖乖地哪儿也别想走。
“你想干么?”她紧咬着唇,一副欲哭的可怜样。
“我想干么?两系联谊,又不是我主办的。”
“那你……干么纠缠我?”
“喂!你要搞清楚,选钥匙的人可是你。”
“可是……你先前在餐厅连续三天都……”
“怎么?去吃饭也有罪啊?”
“但是你一直瞪我……”
“我眼睛就长这样,不行吗?”
她被他驳斥得哑口无言,柔媚和朵兰这两个左右护法一不在,她便显得孤立无援。
面对眼前这个既高大又强壮的男子,她只能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羊,畏怯又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活似准备受死的囚犯。
“选到我你很委屈?”他问得漫不经心,目光却是危险的。
“没、没有。”她哪敢说是。
“既然没有,干么一副要哭的表情?”
“有吗?”她赶忙挤出迎人的笑容,谄媚地拉高两边的嘴角,搭配一点小抖动。
殷尚恭冷冷地盯着她演技超烂却又滑稽的表情,沉默了几秒,霸道地命令。
“在这里等着。”随即转身离开。
看他突然离开,她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不知该怎么办。她很想乘机溜走,但又老实地不敢违逆他的命令,她有预感如果自己擅自逃开,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她;不过要面对这么霸道冷酷的人,对她而言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她到底该逃,还是不逃?
就在她陷入进退两难之际,殊不知那个始作俑者正躲到四下无人之处捶胸顿足、仰天大笑。
殷尚恭原本只是想吓吓她而已,但在看到她那要哭要笑的滑稽表情后,终于抑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
这次总算小小报了点仇,也抚平了一些怨气,笑够了,他立刻又恢复严肃冷酷的表情,耀武扬威地回到她面前,不由分说拐她上路。
算地运气好,大笑过后的他心情很好,接下来就看她表现如何了,时间绰绰有余,他要慢慢享受复仇的乐趣。
“你不抓着我,小心掉下车。”他对身后的她冷道,这女人像是怕传染病传染似的仅用两根手指抓他的衣服。
“没关系,如果不骑太快的话,我可以稳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