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以自制,几乎将她压制的窒气儿,她情迷意乱中瞥见养心殿檐角垂挂的铜铃,微风轻拂,音调庄重和婉,打在她的心头,不再是恐惧愧疚,而是无比的心安。
他与她唇舌相抵,水□□融,半晌才放开她,抵在她的额头上喘息轻笑,模样有点傻,盛苡呼吸起伏不定,颤手拭去他额头上沾染的花粉,落手滑过他肩膀时,犹豫了下,慢慢张臂环住她的颈子,垂下眼睛,轻轻喊了声“万岁爷……”
虫鸣登时在他脑子里放大了无数倍,摩擦着他的脑仁儿,皇帝有些哀怨地看着她,慢慢箍紧她的腰身,她还不清楚她这声儿起了什么样的效用,同时可怜了两个人。
他凑近她的腮帮子,一路追到颌尖,一时动情没忍住,探进了她的脖窝儿里,她反应过来,不情不愿地扭着身子,他闷头把她的胳膊卡在肩头动弹不得。
盛苡大急,又不敢大声言语,只低低抗拒道,“万岁爷,你松开……”
这无意于更加倍了他的动作,居然用嘴解起她领间的盘扣,突得腹部一痛,有什么东西抵了上来,盛苡浑身冒刺,难受地紧,猛地抽出胳膊往下头扒拉过去,皇帝身子一僵,这才松开她。
盛苡舒了口气,低头找了两眼,“万岁爷,是不是您带得那枚私印掉了?”
皇帝的表情五彩缤纷,同时也醒过脑子,这人明显还不开窍,他过快图于进展了,主要是这块儿香肉太诱人,忍都忍不住,他尊重她的意愿,不想让她稀里糊涂的被他给蒙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拉过她摇头道:“没有,朕看了,还在荷包里装着,这是另外一枚。”
她很明显是相信了,“奴才以为您的私章只有一个。”
他凑近她,耐心道:“用途不一样,那是往纸上盖的,这个是往你身上戳的,用一次,你就是朕的人了。”
她起初还懵着两眼,隔了会儿突地涨红了脸,摆头慌慌张张来回张望,福身告了个别,掂脚儿就逃。
他一下就后悔了,话说得过于露骨,让她听明白了,一把将她捞回来困住,肃起面道:“还是那句话,朕不会勉强你。”
盛苡放心松下身,揪着他的袖子,缓缓点头,听他突然扬声吆喝道:“来个人儿。”
殿门前立马有人高声应嗻,小六子快脚儿跑下殿,低眉请个安。
皇帝问他:“你瞧瞧她头上的牡丹是什么品种?”
小六子抬头一看,那还能叫牡丹吗?可怜见儿的,被折腾地没剩下几瓣儿了,再一看花下那人,胭脂罐儿里浸泡过似的,脸色都羞成一株魏紫了,他心思一窜,跑出去老选,拉回来差点没哭出声儿,他们家万岁爷终于尝到甜头了。
越发激动地道:“回万岁爷,是姚黄!”
皇帝又问:“是哪个姚?”
他忙答:“窈窕淑女的女,上上吉兆的兆。”
皇帝道:“不再是了,接旨罢。”
两人忙跪身接旨,听他道:“打今儿起,牡丹姚黄的品株,更名为尧黄,尧舜的尧。金六,回殿准备笔墨,朕待会子下旨。”
小六子应嗻,赶着去了。盛苡心头大动,语调酸酸的:“万岁爷用不着为奴才……”
皇帝握紧她的手,提她起身,“嘘……别拒绝,朕想这么做。”
花前月下,人影双立,虫鸣绵绵,吟唱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如梦令
进了五月,宫里有两件大事,一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