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慕风向厨房跑去。
“那我呢?我该做什么?”圣武问道。
“你就抱着她吧,对她说话,看她已经奄奄一息了,真可怜。”林枫道。
圣武用力搂住邪神,不断低喃,“好了,不怕,美杜莎、美杜莎,你好些了吗?我爱你,我希望你 坚强,好吗?美杜莎……”他没办法,不是他软弱,只是他看着心爱的女人把自己伤成这样,哪还有半刻的自持,任谁也不会冷静。
“药箱,来了,绷带、纱布全在这儿了。”倩云从另一间房里跑出来紧张地道。
林枫此时就像个大夫,抬起邪神的手、脸看了看道:“伤口不深,但很多。”接着拿起一块纱布,倒上点酒精,把自己的手反反复复擦了个遍,又再倒一些酒精在一块纱布上,开始给邪神的伤口消毒。每一处,他都认真仔细;每一处消完毒,他就小心细致地包上绷带。
“安眠药。”王翔推门而入,看他那个形象,简直是个落汤鸡,哪还有一点点明星架势。
“水,我烧开了。”慕风也从厨房捧着一杯水冲出来说道。
“嗯!这儿也好了。圣武你喂她吃药吧!药量要大一点,四片吧!”林枫道。
“谢谢,非常感谢你们。”圣武真心诚意地道,他取过药,打开瓶盖,倒出四片药,然后很轻柔地对怀中半梦半醒,半死不活的邪神道:“乖,吃药,我们把药吃了好不好,来把嘴张开,听到了吗,美杜莎?”
自从邪神被圣武抱住,便渐渐的不再发抖,也不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也不再发狂了。慢慢的有些清醒,可她无论怎么用力,脑袋中依旧一片混乱。痛,传遍全身,很无力很讽刺地问:“我是不是……让你们很失望……我不是有心的……真的,对不起。”她气若游丝,她无力挣扎,她很傻的责备着自己。
邪神还是不理会圣武手中的药,很悲凉、很失落地道:“你哭了?”
她抬起手,想为他擦一擦泪,可手臂上的痛疼却让她皱紧了眉头,但她还是忍着疼为圣武擦干了泪。她笑了,虽然,笑得那么没有生机,虽然,此刻她憔悴的像被狂风摧残过的花朵。但这是她真心的笑容,打心底里感激的笑容。
圣武擦干自己的泪,也回给她一个笑容,用一种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声音道:“我们吃药,乖!”
此时,倩云实在也承受不住了,“啊!”的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她原本就有些林黛玉的天性。
其他人也是满含着伤感,他们不约而同地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再看窗外夜暮中已不见雨丝,也同样听不见雨声了。暴风雨终于过去了,一片祥和与宁静笼罩着他们,一切会变好的。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王翔一皱眉,嘟着嘴,他不希望别人来打搅邪神。
“我,欧文,快开门。”
“你怎么这个时候会有兴致光临我们的狗窝。”王翔抱怨地打开门。
欧文不理王翔,一头冲进来看到浑身裹创的邪神,登时心中一沉,接着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双手紧握着邪神的胳膊问道:“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告诉我吧!”
“你干嘛!走开!”圣武叫道,他腾出一只手用力推他哥。
邪神抓起药,扔进嘴里,喝了一口水,然后很欣慰又微带伤感地问:“你问的是冷同还是东方冷观?”然后她仔细地看着欧文,可头却越来越沉,使她没有一丝力气再睁开眼,更没力气再说一个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跟她是姐妹关系,也难怪,一遇上下雨天,都搞得那么落魄,那么狼狈,你跟她之像又何止这一点,我早该猜到了,怎么这么笨呢!”欧文自言圣武自语。
六年前,邪神之姐冷观,在美国街头认识了欧文,那同样是一个雨天,冷观无助的瑟缩挣扎在雨中,被欧文遇到。欧文心有不忍就把她带回家,细心呵护,时光飞逝,过了两年,不知何因,冷观就消失了,无影无踪,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邪神出现了,她有时候在某些方面都与冷观相当相似,所以,欧文就内心生疑,只是苦于找不到二者之间的关系,今天,终于证实了他的想法。
“天啊!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翔一只手拢着湿发,另一手叉着腰,皱着眉问。
“你啊!最好先去洗个澡。”倩云拍了他一下,关心地说道。
“好主意。”王翔道。
“你们也累了,我和我老哥在这儿就行了,不过,你们得让出个房间来给我用一下。”圣武向林枫、慕风道。
圣武温柔地抱起邪神,那轻柔的样子,就像在呵护一件珍宝一般。他看着邪神睡得那么安稳,不似往日,就算沉睡也会轻皱眉头,他只是看也不舍了。
两人无言走进慕风的卧室,圣武轻轻地把邪神放在床上,再拉过被,轻轻盖在她身上,再在她的额头印一个吻,轻声道:“好好睡吧!但愿做个好梦!”然后,拉着欧文,退出了房间。
欧文坐在沙发上,等着圣武发问,再看这个平时粗鲁的老弟,对邪神的举动是如此温柔细致,真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知是何时如此情投意合。缘份,真是如此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