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骗过我?”江雪宁听着这句话,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笑。
“你在娶我之前何曾告诉过我,你身边早已有了赵茹茹,并和她生下了一子?”
裴玄铮眸心微沉,“宁儿,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了你,但我没有瞒着你,在迎娶你之前,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你父亲。”
“是吗?”江雪宁想起江守之,一颗心更是觉得悲凉而发涩,“他在利用我,你也是,裴玄铮,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我每天都不快乐,你放过我吧。”
“你有三宫六院无数的妃子,她们会给你生下无数的子嗣,而我只有琅儿,你把琅儿给我……”
望着她苍白的面容,听着她那一句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她从不快乐,裴玄铮只觉得心里好似扎进了一根针般,说不出的难受。
他知道自己每天都忙着稳固皇位,铲除党羽,陪在她和孩子身边的时光总是屈指可数。
而她也定有诸多委屈没有告诉他知晓,
不顾她的挣扎,裴玄铮复又将她抱在怀里,“我知道,我亏欠你许多,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补偿你们。”
“别再说带着孩子离开我的话,我们是结发夫妻,琅儿是我们唯一的嫡子,哪怕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离开我。”
江雪宁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离开,可他的力气是那样的大,她渐渐停止了挣扎,却是心乱如麻。
本以为自己命人绞杀了赵茹茹,裴玄铮定会废弃自己,她从未想过,他竟这般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揭了过去。
那以后呢?以后……她难道还要继续留在这座皇宫,做他的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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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皇上已经下旨,说是赵茹茹得了急病,暴病而亡,想来是顾念着大殿下的缘故,皇上倒是没有褫夺赵茹茹的封号,还是以贵妃之礼下葬,只不过没有进皇陵,而是葬在了西郊的妃陵。”
毓英说完又是开口,“也不知皇上查出了什么,只下令将何太医满门抄斩,太医署的人也全都换了一遍。”
“大殿下年幼,皇上下旨将大殿下交给了文妃抚养。”
听着毓英的话,江雪宁的神情仍是平和的,她坐在桌前,正亲手为挑拣着燕窝中的细毛,准备亲手炖给孩子吃。
“阿娘……”
身后有糯糯的童声响起,江雪宁连忙放下手中的银镊子,回眸看去,就见琅儿穿着寝衣,散着胎发,向着自己跑了过来。
“琅儿。”江雪宁张开胳膊,将儿子抱在了怀里。
谢天谢地,她的琅儿已是在慢慢恢复。
“阿娘,”琅儿的眼眸清澈,虽然母亲贵为皇后,可在私下里,他还是喊阿娘的多。
“怎么了?”江雪宁柔声问道。
琅儿抱住母亲的颈,糯糯的问了句,“哥哥以后没有母亲了吗?”
江雪宁微怔,与毓英对视一眼,想来是主仆俩方才的话被琅儿听去了。
“嗯。”江雪宁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那哥哥岂不是很可怜?”
“阿娘,我们以后对哥哥好些,好吗?”
“好。”江雪宁微微笑了,亲了亲儿子的小手,“我的琅儿一直都是心善的乖宝宝。”
语毕,江雪宁仍是抱着孩子,对着殿外唤了句,“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