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张哲为什么会形容慌张,他后来又为什么会被单独注射镇定剂活活烧死就说得通了,因为他的冷藏箱里,运输了另外一件至关重要的物品。”
会是什么呢?
沈昼沉思了几秒钟,将含在嘴里的烟吐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
“这是宴会当时使用过的酒水清单,”埃德温道,“如您所推断的,整场宴会所安排使用的干利酒,只有三瓶。”
“张哲的通讯记录还能查到吗?”沈昼只是瞥了一眼酒水清单就将其撤销,“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通讯公司会不会保留。”
“我试着查过,但是恐怕没有您想要的信息。”
沈昼略带嘲弄地笑了一下:“也是,如果那些人曾经联系过他,肯定也不会用最常用的终端通讯。”
“那他的其他记录呢?网络交易记录,银行流水变化之类的。”
“都查了,很正常。”
“其他的渠道……”沈昼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几下,命令着埃德温将一项一项可以调查的方向都是排查过去,但依旧一无所获。
“看来,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得知,张哲到底运送了什么东西出去。”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驱车上了一座高架桥。
埃德温提醒道:“这不是回家的路。”
沈昼道:“谁说我要回家了?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就不回家——”
天色逐渐暗沉,车窗外的路灯连城一条灰色的、起伏不甚明显的长线。
“再说了,现在小林也不在,我回家能干嘛?和Neo大眼瞪小眼?那她不得烦死我。”
他自言自语了好半天,像是要说服谁,可是这里除了埃德温,就只有他自己。
渔悉.
黄昏的天际渲染开大片金粉晕红的晚霞,绵延千里,绚烂如梦。远看去,城市参差起伏的楼厦、盘桓交错的桥梁仿佛都置身于一副巨大恢弘的画作之中。沈昼将车停在了高架桥的尽头,再往前就是空间场的入口,但他并不知道穿越过空间场后,将去往何方。
过了一会,电子交警过来提醒他已经超过了停车时间,沈昼回到了车里,启动车子穿过了那道未知的空间场入口。
“所以你怀疑,在这段监控影像中,侍应生所携带的冷藏箱里装的不是酒瓶,而是别的东西?”
“对。”沈昼将先前收集到的信息和他的推断讲给艾略特·莱茵,“但他运送出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目前没有头绪,能查的都已经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用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