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甲里还有血垢的爪子要和自己握手,李凯怒视冲澡且吃瓜的白泉,碍于面子和它进行了友好的互动。
待到白泉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出来,两个女孩正把满脸抗拒的灰老七按在一个大盆里,戴着橡胶手套的二人手边摆了一排沐浴露和护发素之类的东西,手里硕大的鞋刷子在它身上来回摩擦。
“哈哈哈,你们玩的挺好啊。”
被溅了一鞋洗澡水的李凯翻了个白眼:“大概聊了几句,它以前是住下水道的吗?妈的臭死我了,刚才和他握手我都做好得鼠疫的准备了!”
“行了,就你那皮糙肉厚的大手哪能让它挠出血,不闹了,说正事。”
指指满脸淡定折磨灰老七的江雪竹,又点点自己太阳穴,白泉继续道:“她精神状态还行?”
“挺好,不哭不闹不上吊,能吃能喝能睡,但是现在是这样,以后万一什么时候犯个病这谁说得准呢。”
“那就行,咱们下一步往北边走吧,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得亲自去看一眼。”
“好。”
“这回不问问干嘛去?”
“不问了,你当大哥好啊,老子倒落个清净。我去那边上个厕所,等她俩给耗子洗完澡之后咱就走吧。”
“行。”
在已经成了焦土的玉米地旁边和白泉一起把猴妖的尸身分门别类地收好后,被薰衣草味沐浴露腌入味了的的灰老七口中一边叼着烟卷,一边哼着二人转小调,身上天蓝色的童装更鲜艳了。
主人果然没有食言!
他没忘我的全猴宴!
吸光了的香烟顺手一弹,灰老七的后脑勺立刻被扇了一巴掌:“你虎啊,把林子点着了怎么办?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没听过吗?去捡回来,吐两口吐沫再挖个坑埋里!”
亲眼盯着这只不懂防火之于未然的蠢老鼠把湿透了的烟头处理好,白泉给自己点了一根,叉腰靠在树上望天。
回想起陨石雨砸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下午到今天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几小时前和李凯说的那些“掏心窝子的话”,白泉摸摸腿边一起吞云吐雾的耗子,心里感慨万千。
“主人,那边有个没穿衣服的小娘们跳舞呢,根据我看过的故事书,你是不应该偷偷看几眼?”
“哈?!开玩笑呢?”
顺着灰老七指的方向看去,白泉嘴里叼着的滤嘴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从未如此憎恨自己被特殊加强过的视力,用眼球熄灭烟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哪里是什么没穿衣服的舞娘啊,那分明是一个四肢齐根斩断后,被铁丝绑在躯干上的活人!
“老七啊,有空你配副眼镜吧,用眼过度和物种应该没关系,以后闲书咱就别看了。”
爱抚灰老七的天灵盖,感受这只或许真的将“鼠目寸光”带到现实的老鼠的脑容量,白泉左手提起背包,右手掐着灰老七的后颈,飞奔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