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曜只简单的回应了个“不错”,但显然不想深谈,喝了口水以后,单手把她的腰扣紧,在上头轻轻揉了揉,“还疼不疼?”
顾兮的腰伤是旧疾,就是没想到,演出戏子被撞伤,又因为跳下城楼不小心碰到,导致现在这腰伤也跟脑子里的小驴一样,时不时的就来一下。
她自己是没有当作一回事,也就是偶尔会疼,大多数时候还是没有关系。伸手抓住在腰上动土的大掌,顾兮还皱着眉头、柔声嘀咕着:“那你能别喜欢这个陆宛么……或者、或者别那么温柔……”
问的可怜巴巴的,连眼睛都弯出个弧线。
迟景曜停了几秒钟,声音与刚才相比,温和了许多,“我
对她很温柔?”
温柔不温柔这全看自己的感觉,但至少他以前不会这么对陆宛。可顾兮又觉着自己太过小心眼,何况假如人家真的成了迟家儿媳的待选,可不知道比自己要金贵多少倍,她何德何能去置喙这些。
不过刚才迟景曜那真的温柔下来的声音,一下子让顾兮醉了,眼睛再度弯了起来,却是深藏着的笑意,单手在他心口轻轻点了下,“我知道……”
鬼使神差的,顾兮就莫名的脱口而出,“你心里头有我。”
说完,她就愣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去拦迟景曜的嘴巴,生怕他反驳了自己。
手腕被迟景曜拉了下来,眸子里头居然浮出一丝无奈,两个人走成今天这个模样,已经没得选择。天底下没有平白得来的幸福,他的路上荆棘满布,她的手上手无寸铁,要披荆斩棘,却也要步履维艰。
后悔么……
不。
顾兮的字典里,至少从来不会有后悔两个字。如果真的说后悔,那就是后悔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她应该早一点缴械投降。
所以她很认真、很正经的回答:“三年前你要是色诱我就好了。”
看着那鼓成包子脸的表情格外可爱,迟景曜的回答也非常的认真、正经,“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顾兮没底气了,支支吾吾的说:“实话好了……”
“三年前的你,脑子里大概装了两头驴,是不大让人有兴趣的。”
“噢,原来过了三年,我居然还养死了一头,真不容易。”顾兮表示很遗憾。
不过她马上又问:“养两头你没兴趣,还有一头活着你就有兴趣么?”
叽叽喳喳的小嘴被封锁住,不再让她有任何继续卖蠢的机会,湿濡的气息扑面而来。
唔……
顾兮脑子似乎断裂了般的炸开了朵烟花,她立刻伸手拦住,结结巴巴的说:“窗户、窗户……”
迟景曜扬起身子,伸舌舔了舔唇上残余的唾液,菱角微勾。往日冷峻严肃的面庞随着这个动作,突然变得十足妖冶起来,令顾兮一下子看痴了去。
窗外静悄悄的,过了凌晨12点后的元月一日的武阳,已经陷入了万籁俱静的时刻,纵然是病房外,也仅仅有淡凉如水的月光相伴。
又是一个长吻结束,顾兮睁眼看着迟景曜的双眼,曾经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刻抵足相拥的时刻,这种幸福感是任何人都不会给她带来的,无论他离自己有多远,只有这一刻,他是真正切切属于自己。
迟景曜先回复了清醒,他深吸口气,纵起上身,“你的伤要静养。”
顾兮当先拉住,环在他胸口的手没有撒开,面色绯红的说:“我……我想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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