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为人妇,若是又羞又噪,这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宛若卿笑起来,捉弄这个不苟言笑的小王爷其实蛮好玩的。
而且她发现他有个毛病,就是动不动就脸红。
真是比女人还容易害羞呢。
“你……”赫连珏的脸和脖子都红了,睁着眼睛,看着宛若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样,你倒是说还是不说?”宛若卿看着他,直接切入正题。
赫连珏到了她对面:“四哥七岁的时候跟父皇去狩猎,萧皇后回来以后大病,但是事实上,回来先病的那个人是四哥。”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赫连珏坐下来,慢慢道:“听说当年萧皇后是没病的,四哥病了,这事四哥并不远详细对我提前,而我当时也不过三岁,没有印象。
“说到底,你其实也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是吧?”宛若卿眉眼一挑,有些失望。
赫连珏点点头。
“那么,关于他发病的症状,我想你应该比缨络清楚。”宛若卿想了想,只能从这里下手了。
赫连珏道:“我问了韩太医,他并没有深说,我也不懂医,只记得他跟我说,这不是病。”
“不是病?”宛若卿皱眉,“难道是毒?”
“不!”赫连珏摇头,“当时我也问了,看韩太医说不是。”
宛若卿有些不明白了:“不是毒不是病,那是什么?”
“应该是蛊。”赫连珏揭晓答案,“韩太医祖上是南越人,所以对这种事比较了解,这也是四哥一直让他看诊的原因。”
宛若卿点头:“南越盛产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联系起来了。据说北齐最冷的地方,盛产一种雪蚕,到了南越就练成雪蚕蛊,植入人体内,能让人迅速冻结成冰块而冻死。”
赫连珏摇头:“这东西我不懂,不过四哥现在并没有死,只是每年冬天比较难熬,所以冬天他经常会去东陵或南越过冬,那边比较温暖一些。”
宛若卿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除夕前后碰到赫连图了。
“我对蛊的认识比你深,却也并不算很精通。”宛若卿叹息一声,“只是一些理论上的知识,特别是雪蚕蛊,我一直以为是传说中的东西。毕竟本身找到雪蚕就非常难,据说就算找到了,也不能抓,因为它会把抓捕的人冻僵。至于如何炼蛊,任何典籍上都没有找到,据说是南越蛊王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也就是说,你也没有办法解?”赫连珏有些失望。
“我通医术,却非蛊术。”宛若卿叹息一声,“这事恐怕得去南越问蛊王,我很好奇,如果这事和皇后有关,他们耶律家,是怎么找到炼蛊人的?”
赫连珏摇头:“你今日说了我才知晓这其中的奥妙,耶律家世代都是西凉的贵族,怎么会和南越撤上关系?”
宛若卿见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叹气:“韩太医的底细,可查过吗?”
“怎么,他也有问题?”赫连珏怔忪,“此人的曾祖父因为战乱,从南越搬到西凉,家里是开医馆的,到他这一代,因为医术高超,被选进宫。不过在太医院似乎只是个三流角色,并不引人注意。”
“但是你四哥却认定了他来看诊。”
赫连珏懊恼地拍拍闹到:“可惜出事之时我才三岁,什么都不记得了,四哥又不愿多说。”
宛若卿隐约觉得当年的事情肯定有蹊跷,坏就坏在赫连图不愿细说。
早知道当初她调查十七年前的往事时,多套套赫连图的话,或者能套出更多里呢。
所以,她现在决定去看看那个家伙。
虽然心中有气,可是就是无法放任他不管。
总归还是合作者嘛,不能看着他等死,这般无助!
宛若卿自嘲地笑了笑,起身往赫连图房内而去。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宛若卿推开们,语气不善,却在看到床上的男子时,噤了声。
床上的男子脸白如纸,衣服早就换过,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整个人有些呆滞地躺着,似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