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也没觉得有什么,便给莫芫打了个电话,但是却传来手机关机的提示,他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因为他太马虎,经常忘记充电,早上他还跟莫芫借过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怎么会这么快就没电关机了,况且她也没理由无缘无故的关机呀。
所以他让服务员帮着他把整个西餐厅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莫芫的踪影。
“姐夫,姐夫。。。”江程沁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因为跑得快被绊了一下,白恒一把拉住她,江程沁扶着白恒站好,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时诺,“姐夫,你看。”
时诺接过江程沁手中的东西,眼中闪着狂风暴雨,这是莫芫的镯子,时遇的妈妈送给她的那个镯子,现在摔成了两半。
“在哪里发现的?”白恒问道。
“门口的大花篮后面。”
*
莫芫头上的眼罩被摘下来,突如其来的亮光还有些不太适应。
“莫芫,莫芫,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一个嘶哑的男人声音响在屋内。
莫芫眯了眯眼,眼前渐渐清晰起来,面前的是杜俊培憔悴至极的脸,莫芫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是个很脏很破的小木屋,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里面一股的霉味。
“你想做什么?”莫芫已经从最初被绑的恐惧慢慢镇静下来了。
杜俊培烦躁的趴了趴头发,在屋内转着圈圈,“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不,是时诺逼我的,是时诺逼我的。。。”
莫芫皱了眉,尽量放轻声音,“时诺逼你什么了?”
“逼我什么?”杜俊培突然大叫一声,将他旁边的木头桌子掀翻在地,突然而起的灰尘呛得莫芫直咳嗽。
“时诺,要不是他搞垮了时家,我至于成今天这样吗?”他想尽办法才能和时家合作,却没想到时家被坑了,他也被坑了,本以为这次可以赚笔大的,他把所有的家当都赔进去了,而且还借了一大笔钱,现在好了,一切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他絮絮叨叨,莫芫也大体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前段时间,时诺将事情都告诉她了,但是没有提杜俊培,所以她也不知道杜俊培竟然也牵扯其中。
“好了,别说了,整天絮絮叨叨的,像个娘儿们。”另一个人推开门进了来;脸帽檐压得很低,带着墨镜,带着口罩,看不到长得什么样子,但是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
莫芫看了他几眼,那男人几步走过来,手中的刀挑在莫芫下巴上,“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要没命了。”
杜俊培一下子跳了过来,一把将他的刀扔出去,“你别乱来,我要钱,你要命,现在还不能动她。”
那人冷冷看了一眼杜俊培,“没出息的东西。”
莫芫双手被捆在椅子上,用了几下力,完全挣脱不开,只觉得身上有些虚软,从被西餐厅被他们强制带过来,已经差不多四个多小时了,她中午没吃饭,现在只觉得有些头昏发晕,胃里有些阵阵作呕。
这孩子一直很听话,从怀孕以来就没有折腾过她,可千万别现在支撑不下去。
“爸爸。。。”木门被人推开,时子越一脸不相信的站在门口。
莫芫看向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时子越越过杜俊培和那个男人跑到莫芫身边,“莫芫,你没事儿吧?”他本来想去西餐厅恭喜她开业的,正好看到莫芫被人带走,他觉得有些不对,便跟了上来,却惊讶的发现绑架莫芫的人竟然是他爸爸。
“你做什么?”男人一把推开要给莫芫解绳子的时子越,“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子越被他推了一个跟头,跌倒在地,眼中带着泪水,“爸爸,你别乱来,我不想你出事,爸爸,你放了莫芫吧,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男人被时子越揭穿身份,也不再隐藏,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眼神阴狠,“子越,是时诺,时诺毁了咱们,你爷爷这么大的年龄还要去坐牢,这都是时诺,是时诺,我要报仇,我要他看着他的女人死在我面前,我要他后悔一辈子,我要他求我。。。”
“爸爸。。。”时子越站起来小心翼翼去碰时山鸣,“爸爸,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初是爷爷做错了事情,伤害了小叔叔,现在我们也算偿还了,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这不关莫芫的事儿,我求您不要伤害她。”
“子越。。。”莫芫突然惊叫一声,时子越想回头,却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杜俊培将手里的棍子扔在一旁,弯腰将时子越拖到一旁绑了起来,“等事情结束了,再将令公子放了,没意见吧?”
时山鸣只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出了去。
杜俊培将时子越绑好,也出了木屋,屋内就剩下莫芫与昏迷的时子越。
莫芫又试了试绳子,还是挣不开,便放弃了,她现在觉得身上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还是保留一□□力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莫芫从门缝里看到外边都飘雪花了,时子越动了动身体醒了过来。
“子越,你还好吧,有没有事儿?”莫芫努力移动着椅子想要离时子越近一些。
时子越挣扎了几下,靠着墙坐了起来,喘了几口粗气,“我没事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莫芫松了一口气,“没事儿。”
“你别担心,我上山之前已经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