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啰嗦就变8%。”殷赤风挑眉斜睇一副活像挨了一枪而面露痛苦的耿久仁。
“好好好,5%就5%,不过成家那位美人呢?她回去了吗?”耿久仁强忍住被活剥一层皮的痛,问道。
“你倒是挺关心她的。”殷赤风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似没什么起伏,但微撇的嘴角却流泄出冷嗤。
“我不是关心,而是那位成小姐据说是他们成家人的宝,当我要载她出来见你时,还被警告一定要小心伺候兼安全送回。”
殷赤风懒懒哼笑。
果然是养在温室里的名贵花朵,稍微碰一下都不行,但,既然要保护,就应该连门都不要踏出去,以免又去沾染到世间不必要的尘垢。
“不过,赤风老大,我发现成小姐似乎很喜欢你这幅画,但也请老大放心,我可没告诉她这幅图是你画的。”
“谅你也没笨到这种程度。”
“老大,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它?”耿久仁双手搓了搓,问得好小心。
老大不会再想“辣手摧画”吧?
“这还用问,当然是按照我当初的意思处理。”尤其这幅画已经被姓李的给沾染过,那就更不能留。
耿久仁学了一次乖,不敢再多言,可要他眼睁睁看着画被毁掉,他的心还是会淌血。
算了,眼不见为净!
“老大,那你慢慢处理,我这就去找成小姐。”他依依不舍地回头再瞄它最后一眼,才拉开门——
喝!
谁知,门外伫立的人儿让他吓了一跳。
“成小姐,你怎么会站在这里?”耿久仁愕问。
“殷赤风。你这是在做什么?”水蓝失声惊呼。
殷赤风打开画框欲取画的动作为之一顿,他缓缓瞟向她那张写满错愕的脸蛋,挑眉,薄唇邪邪一撇。
不妙,他还是先落跑!耿久仁悄悄离开。
“你继续看下去不就晓得了。”殷赤风抽出画布,一手抓住其中一角,另一手则拿起剪刀就要——
“天呐!住手!”水蓝冲过来,一把抓住他拿剪刀的粗腕,阻止他毁画。
她原本坐在茶厅里喝茶,但过久的等待让她愈坐愈不安,于是便迳自走出,想找殷赤风问他事情的后续,谁知走着走着却遇不到半个佣人,直到她来到三楼,莫名停驻在这间房门前,才惊见这可怕的一幕。
“放开。”他要甩开她很容易,但人家可是弱不禁风的淑女,经不起他小小的力量,所以他很好心,让她暂时握住他的手。
不过,成水蓝的体质实在有够差,一双小手的温度简直接近摄氏零度。
呿!难道她不知道有手套这种东西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这可是李大师的画!我反悔了,我不想把画交给你,请你立刻还给我。”深怕她一松手他就会一刀剪下去,于是她紧紧扣住他,连声音都因为身子过于紧绷而颤抖。
“成水蓝,最有资格处理这幅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更不是李罗立,所以我劝你别再以持有者的身分来对我下命令,懂吗?”他眯眼冷笑。
“我哪敢对你下命令,但这幅画确实是我成家买的,我当然有资格不许任何人来破坏它。”
“是吗?”她的胆识依旧令人刮目相看,让他都忍不住要对她肃然起敬。
“反正我就是不许这幅画遭到一丝损伤。”不过,她显然还是晚了半步,因为她发现他所拿的一角已经有一道约二、三公分的裂痕了。
“你倒是挺爱惜这幅画的。”听她一说,殷赤风邪气的口吻就更显暧昧不明。
水蓝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邪佻,只是,她必须以留住画为优先。
“你能不能先放手再说?”依她的手劲,根本阻止不了他,所以她只能试着跟他讲道理。
“要我放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