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可以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寻死,却是不能和忠勤伯府共进退,他要这个女儿何用?!
莫心妍被打懵了,回过神后,立刻扑到顾廷睿的马下,凄厉道:“言之,言之你救救我,看在我那么爱你,看在我的月娘亲生母亲的份上,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算计你,再也不会伤害赵亦萱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顾廷睿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拉了马僵,对那些禁卫军道:“包抄忠勤伯府,将一干人等都捉拿归案。”
莫心妍怔怔地看着毫不留情的顾廷睿,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跌倒在了地上,唇边绽放出一抹凄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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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勤伯被捉拿归案了,皇家若真想弄垮一个人,不要说是如此罪恶滔天的大罪,便是寻个一般的小错,也能将他扩大化,让你万劫不复。
不出意外的,忠勤伯自然是要被诛九族、满门抄斩的。
可是却在忠勤伯府的人被关押入大牢一月后,那位曾要和威远将军成亲的莫家大小姐,竟然被劫掳出狱了。
有人说是她自己逃出去的。
有人说是威远将军将她救了出去。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或许都可以免除这场灾难了。
此刻,将军府。
亦萱已经被接回来养胎了,那份造假的和离文书也早被撕毁。京城的百姓感念他们夫妻俩为大燕平安所作出的牺牲,在亦萱被接近府的那天纷纷上门恭贺。甚至有说书人将这一段故事添油加醋编成段子,每日在茶肆酒坊上演。
顾廷睿却总觉得对不起亦萱,毕竟她在那样最艰难的时期,顶着巨大的压力,却依然可以保持乐观,默默支持他,陪着他,替他孕育着他的孩子,不离不弃。
这份真心让他觉得,他一定要再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最隆重的婚礼,将她从被将军府赶出去之后所受的误解和屈辱,风风光光地驱逐,他要让世人知道,他有多爱他的结发妻子。
徐婉清更是在知道真相后,抱着亦萱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的女儿,原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老夫人更是握着亦萱的手,颤抖着嗓子道:“好孩子,好孩子,是祖母误会了你,祖母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了。你是祖母最好的孩子,是我们赵府的光荣。”
夜凉如水,银白月光倾泻在窗台楼宇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光晕,动人心魄。
亦萱挨靠在顾廷睿的膝上,心中满满充斥着幸福感。
“等孩子出世了,我们再成亲。”顾廷睿倾身附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好。”亦萱点点头,并没有异议,其实她并不想再成一次亲。觉得没必要而且浪费,可是顾廷睿坚持,她也只好随他去了。
“岑儿被接回来了吧?”亦萱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嗯。”顾廷睿点点头,伸手摩挲着她的发丝,轻声道:“今日下午的时候,信安侯府的三太太亲自送岑儿回的将军府来。”
说着,又笑了笑道:“说起来也奇怪。岑儿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非但没有排斥和吃惊,反倒很欣然地接受了,还对明宁说‘之前您见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您是我的母亲那该多好啊!没想到今日,我的梦想竟然成真了。”明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场就哭了。”
亦萱弯唇轻笑,“明宁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她可以安心了。”又道:“这样一来。月娘也就有伴了。”
“嗯。”顾廷睿点点头,紧紧抱着亦萱,吸取她身上的馨香。
两人静默片刻,还是亦萱先行开口,缓缓道:“那莫心妍的事儿。你打算如何呢?”
外面的传闻并没有说错,救莫心妍出牢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威远将军顾廷睿。
“月娘求着我救她娘出来,我不想将来月娘因为她而和我们产生隔阂,更不想她以为是你的回来才害死了她娘,所以我将莫心妍救了出来。不过,我却是不会再让她呆在京城的,我也已经同月娘商量过了,会将莫心妍送到边疆去,给她闲适的生活,却是不可能再让她出现在你我眼前。”
听着顾廷睿的回答,亦萱并没有什么异议,在她看来,莫心妍已经是败者。穷寇莫追,她落得个如今这样的下场,下半生必定会在痛苦和懊悔中度过,可比杀了她要解气多了!最关键的是,她也的确不想跟月娘之间有隔阂。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等过几日她稳定下来后,我便会让人送她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