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这个兜衣摊四五个摊位远的地方,郁书瞳佯装挑着斗篷,一双灵动的水眸,一直看着兜衣摊那边。
哼,不让她跟着,她偏要跟着。
她倒要看看,堂堂一帝王,为了个女人,能下作到什么样子绂?
可别让她看到,不然,以后可有东西笑话他了。
只是,这是发生了什么吗逼?
好好的,怎么掺和进来三个人?
然后,三个人走了,女人也走了。
就留了她那英明神武的皇帝哥哥一人,拧着个大包袱傻帽儿一样站在那里。
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闹了不愉快?
见女人马上就要走到她这个摊位了,她连忙折过身,假装将斗篷套在身上试。
待女人夹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过,她才将斗篷放下,重新回过身。
她发现一个问题,方才在祥瑞客栈大厅用早膳的时候,她明明看到这个女人脚已经好了不是。
然后,她这么一路跟踪,发现她竟然又是跛的。
可是,现在,再次神奇的好了。
所以,跛是装出来的是吗?装给她皇兄看?
而她皇兄分明也知道她是在装。
早膳的时候,她说到这个问题,她皇兄只是弯唇笑。
心下不禁对这个女人好奇不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一个天下至尊的男人愿意放下身段陪她做戏,甚至白痴弱智到就像是个愣头青?
带着心中的疑问,带着这一份好奇,她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甚至忘了跟正在边上摊位埋头看佩剑大刀的随从打声招呼。
顺着这条街走到底就到了?
想起女人的话,郁临渊眯眸看向长长的、拥挤的、根本望不到头的街道。
真的就到了吗?
他垂眸弯唇。
设计他挑选丝绸还不够,还想骗他多走这不知道多远的冤枉路是吗?
转身,他问向兜衣摊的摊主:“请问这附近可有比较偏僻一点的烧纸钱的地方?”
虽然她不一起,但是这件事他还是得做。
这里是他母妃的故乡,他母妃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
今日又是他们孩子的四七。
女摊主伸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岔路,“那里过去就是了。”
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条小路,跟这条街垂直的方向。
“大概多远?”他又问向女摊主。
“没多远,半里路都没有。”
“多谢。”
郁临渊举步朝小岔路走去。
郁墨夜双手交握在身上,穿梭在人群中。
脑子里却一刻也未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