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邪?”太后疑惑,边问,边以丝绢掩鼻、探头环顾,房内烟雾太重,一时视线不明,她在找帝王,“皇上呢?”
樊篱走进房中,经过矮榻的时候,伸手快速解了郁墨夜的睡穴,然后弯腰将地上燃的香踩灭。
那些烟雾就是来自于那些香。
樊篱又开了窗,并将房门也拉得洞开。
不一会儿,烟雾就淡了下去。
众人只见房中床榻上躺着一人,矮榻上也躺着一人。
待视线变得清明,大家才发现,床榻上的人是帝王,而矮榻上的人是四王爷郁墨夜。
帝王双目微阖,似是睡着。
郁墨夜长睫轻颤,正缓缓睁开眼睛。
太后急急走近床榻,满脸满眼的担忧,连声音都又哑又抖:“临渊……”
樊篱行至跟前,对着太后微微一鞠:“太后娘娘不要太担心,皇上没事,只是刚刚被樊篱做法事驱邪,现在只是睡了过去。”
太后一震,愕然转眸,难以置信:“皇上的伤也没事吗?”
“伤?”樊篱一脸不解。
“皇上不是受伤了吗?大出血。”见他如此,太后比他还要不解。
“没有啊,”樊篱摇头,面露疑惑,“谁说皇上受伤大出血?他只是被人施了魇镇之术。”
魇镇之术?
啊!
全场震惊。
包括刚刚醒来,还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状况的郁墨夜。
魇镇之术,又名厌胜之术,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巫蛊之术。
谁敢对一代帝王施这东西?
太后有些反应不过来。
郁临归看向萧鱼。
萧鱼微微抿了唇。
郁墨夜怔怔转眸,看向床榻上的男人。
然后撑着身子从矮榻上下来,对着太后行礼。
太后朝她略一扬袖,示意她平身。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郁墨夜隐约猜出了些大概。
首先,郁临渊情况很不好,现在还没有醒来。
其次,有人给太后通风报信了,说郁临渊受伤大出血,并且在樊篱这里,所以他们一行找到了这里来。
然后,樊篱并不想让太后知道真实的情况,不仅解了她的睡穴,还故意说,郁临渊是中了邪术。
是这样吗?
她睡了多久?
转眸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