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轻笑一声,避开林源双手,又是一板栗敲在另一处,痛的他呲牙咧嘴。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郑州只是纯粹的想找个理由打他罢了。
不再去理会一旁的林源,郑州笑眯眯的望向林清渊,刚欲道言,便是瞧到后者眼眸最深处那份呆意,他话锋急转:“你刚刚去过那白老头的药铺?”
林清渊懵懵懂懂点头,“我上午去过,但是干什么忘了。”
“那……”
郑州微微沉默,脸色看不出喜怒,而后沉声道,“唉,算了,算了!正好,我教你们个东西,清渊你也学学,你学东西快,到时间林源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你。”
“来你们……”
二人照做,按照郑州所说皆盘坐在地,左手抬高向上,拇指置放于两眉之间,右手向下,拇指放于肚脐眼下方一拳的位置。
接着,郑州要二人长吸一口气,从左手出发移到左肩,又经过左肩移到右手拇指按的位置进去,向上走回左手拇指所按的地方,再呼出来。
林清渊觉得又好玩又奇怪,一口气怎么可能可以走来走去呢?
他和林源尝试了半天也不得其果,好在,郑州只是要求他们记住这个呼吸的方法。
再度逗留了一会儿,郑州破天荒的放了林源半天假,让他们两个回去了。
望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郑州突然叹了口气,从屋子里端出一只大烤鸡与一坛好酒。
郑州翘起个二郎腿,半躺在自己编的竹椅上,掰下一条鸡腿,就往嘴里送,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话语。
“……个老不死的,整就整嘛,还偏偏让我破天机,让我承这份因果!还折我的寿!到时候还以他的名义!我呸!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
突然一想起,现在他还在别人的地盘。郑州气势骤降,悻悻然止住嘴中的话语,暗骂一声晦气,方才狠狠吃起肉,灌起酒,发泄着他心中的不满。
---------
眨眼三天已过。
林清渊的状态开始直线下滑,整天无精打采的,时不时的就开始发呆走神。
以前他一天就能懂的医书,现在更是看三天也没看明白。
这导致有股无名的火一直堆在他胸口发泄不出来,每天也就晚上和林源一起用郑州教的那套呼吸方法才能稍微平复一二。
房间里,林清渊郁闷的合上他抄写的医书,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
最近几天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天气不好不说,天上还经常飘着朵朵艳红的云。远远望去,就好似世界末日了一般,下的雨水也是带着一股子酸味。
这倒是引起了不小的慌乱,大人们还以为这是遇到了千年难得一遇的大灾害,争忙恐后的去做准备。
于此同时,还有一堆人相继病倒了。
他们病状相同,都是发高烧昏迷不醒,找不到缘由,想来几个药铺应该都挤忙了人。
因此林清渊也没选择去白爷爷的药铺,而是前往海滩低头漫步。
那阴沉的天气恰好如他此时的心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