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个鬼魂就从墙壁隐身出去了,我看得一阵心悸,下意识的就想起床去找季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飘在了空中,我错愕的回头,发现病床上躺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皮肤苍白,红色的血管十分的明显,显得很恐怖,现在正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病床上的那个女人不就是我吗!
我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意识到我又一次灵魂出窍了!这可怎么办,灵魂出窍到底该怎么回去啊。
我苦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病房外边传来哒哒的两个人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季蕴来了,于是准备去开门。却没有想到门把手却先一步被人拉开了,季蕴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病床上的我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然后又缓缓的拉上了门。
我正奇怪呢,却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于是我好奇的穿墙出去,偷偷的在看季蕴在说什么。
他和童珂都在外边,还有一个医生。
季蕴冷冷的问道,你确定给她打了镇定剂了么?
那医生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你们真的要给病人在昏睡中打胎?你要知道这个病人现在身体状况十分的不好,如果在这时候打胎的话,她很可能会丧命的。
我背靠在墙上,觉得是自己的耳朵里面出现了幻听,打胎?打什么胎?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而这边季蕴听到这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颓废道,没有办法,现在必须给她打胎,不然她现在都活不过去。
医生点了点头道,好吧,但是我作为医生还是想争取一下病人的意见,毕竟你们也没有什么证件可以证明是她的家人,如果在昏迷状态给她打胎,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医院是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说完就拿着文件夹走掉了,童珂恼怒的瞪着季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童珂对季蕴发脾气,他揪着季蕴的衣领,怒道,为什么要给许愿打胎,你这件事情告诉过她了吗?经过她的同意了吗?如果她醒来之后发现你擅作主张为她做的一切,她一定会恨死你的!
季蕴挣扎开他的手,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声音说道,现在我别无选择,我太了解许愿的脾气了,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一定不会愿意堕胎的,很有可能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
童珂气得手一下子砸在了医院的墙壁上,咬牙切齿道,早知道你们不想要这个孩子,就自己做好防护措施啊!你知不知道你是鬼,她是人,你们两人结合根本就不可能,这孩子未出生就是一个鬼种!
季蕴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黑黑的眼圈尽显疲态,道,你之前是用什么办法替她续命的?
童珂没有料到季蕴会突然之间这么问,顿时措不及防道,续命,什么续命,我没有!
季蕴轻笑了一声,拍了拍童珂的肩膀道,许愿原本的寿命根本活不过三个月,是你替她续命了半年,你是不是用抓来的鬼婴替她炼制了续命的精气,这种事情极损阴德的,你没有必要这样。我让许愿有孩子,一开始也只是想把她身上的阴气和鬼气转移在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里去,可是她现在被药老那批人灌下了尸油,那孩子若是出生,必定天生就是一个孽种,我不能让许愿再冒任何一点险了。
童珂沉默了一会,才道,所以你要给她打胎?要是现在打了胎,许愿也怕活不过三个月了!
季蕴皱着眉头,收回了手插到自己的裤兜里面,紧紧的抿着唇,许久才道,就算是我灰飞烟灭,也不会让她死的。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错愕的靠在墙壁上,脑子一团乱,我怀孕了吗?而且还怀的是一个鬼种,它本来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我还没有来得及庆贺它的到来,就要被他们莫名其妙的拉去打掉了。
我这究竟算什么?我的身体渐渐冰冷,不由自主的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季蕴和童珂都没有发现我的身影,我漫无目的的游走,今天晚上给了我两个沉重的打击,十二点身亡,十二点打胎,恐怕我就是在打胎中死去的吧。
我呵呵的冷笑,季蕴以为是为了我好,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是人偶吗?任人摆布。
我不知道自己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游荡了多久,却很快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这是弹珠掉在瓷砖上的声音,但是这么晚了究竟会有谁在玩弹珠呢。
死一般寂静的走廊,周围的病房门都被紧紧的关得严实,我目光扫过一个个门牌号,那弹珠清脆的声音依旧清晰的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有一种心绪不宁,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双眸喷火,到底是谁?半夜那个龟孙子半夜玩弹珠,我抓到他一定要他好看,终于我在一扇病房门前停下了,这扇门比起之前的病房显得十分的破旧,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这个装修豪华的医院怎么会有这么破旧的一扇门。
我根本没有推门就冲了进去,结果却发现这里面是一间十分破旧的医疗室,厚厚的灰尘不知道积了多久,我猜只要人踩下去,就能映出一个大大的脚印,破旧的手术台上有着不知道多久的鲜血,厚厚的一层血块和灰尘堆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的恶心,地上还堆着一大堆沾满了鲜血的碎布条。
第二卷:荒村野鬼 第154章:浴缸里面的鬼手
我掀开这手术台后边的一个挂帘,却发现这背后是一个装满了鲜血的浴缸,红彤彤的血液上面漂浮着不知名的白色物体,一截一截的肠子就飘在了那浴缸的表面,墙壁上是青黑色的青苔,而&乳&白色的蛆虫从哪浴缸的边缘上爬了出来十分的恶心,我顿时觉得胃里不舒服,但是并没有想吐的感觉。
我有些后怕的后退一步,那浴缸里面的血液却突然波动了一下,顿时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哪浴缸里面缓缓的流了出来,几乎是瞬间就流到了我的脚边,那血液渐渐的幻化成为了一只血红色的手,一下子的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吓得使劲的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