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失去儿子了吗?
“知道?”冰寒的里眸中,有炽烈的火光,他多希望父亲的答案是否定的。
“是我的错,如今纪美已过世,我不希望她继续带着这个误解,到另一个世界去。”抬起头来,言胜仿佛于刹那间寻到了遗失许久的勇气,他一口气将话说完。
“好。”看了父亲最后一眼,言昊笑了,笑得令人担心。“我会去寻找真正的答案。”一转身,他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儿?”惊慌的一喊,言胜紧张了。
寻找答案?!儿子的意思该不会是要一去不返吧?
“在我想通所有事之前,我暂时不会回到言氏了!”没有回头,没再给予多余的解释,言昊迈开步子,笔直朝外走。
他无法与父亲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更无法继续为他工作。
因为今日父亲所说的话全是真的,那这十几年来他对母亲的误解,还有心中的矛盾挣扎,全都成了荒谬无稽又愚蠢的举动。
他憎恨自己有这样的误解,更恨不曾开口多作解释的父亲。
所以在他的心里未平静下来前,他已无法继续留在言氏里为他工作,他需要一个能让他感到平静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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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小绿怎么也没想到,言昊会再次到公司来找她!
虽然在承接这契约之前,她已明白,得尽到一些该尽的义务。但,她可没想过自己居然还得当个听人倾吐心事的垃圾桶。
言昊的车子停在天堂集团前人行道旁的停车格内,他用手机以十万火急的方式,将宗小绿给Call出公司来。
“上车。”按下车窗,他在驾驶座上对着伫立在他车旁的小绿冷声命令。
见他冷冷的眸子闪动着耀人的火光。“上车做什么?”小绿呆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可恶的大冰块,昨天才恣意的吻过她,还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模样,现在她若还上他的车,该不会等会儿又发生什么事吧?
“上车。”没有多余的话,炯炯的双眸直视着她,言昊又重新下了一次命令。
看过寒冰跟火焰同时存在的眸子吗?宗小绿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过。但眼前这个男人,眼底有炽燃的火焰,同时又有如能冻伤人的冷层幅射。
那火焰像是极度懊恼暴怒的前兆,而能伤人于无形的冷层幅射,则早已是他的注册商标。
被看得全身泛冷,宗小绿伸出已开始颤抖的一手,再次让步,绕到驾驶座的另一边,缓缓拉开车门。
车门才一开启,一股浓浓的酒味由车内笔直朝外冲,下一秒,宗小绿捏紧了鼻子,脚步朝后火速退开一步。
“有没有搞错,你喝了酒还开车?”他不怕死,她可还要命呢!
太阳都还未西下,他就喝成这样,以车内浓得呛人的酒味,她用膝盖猜也知道,一会儿若有路边临检,一定通不过酒测。
“你到底上不上车?” 除了暴怒的口吻外,言昊的脸上多了分不耐烦。
他的心里很烦、很矛盾、也很痛苦,当他离开了公司,喝了一些酒后,想起的人居然是她,所以他驱车前来。
“上车就上车,不过车子得由我来开。”她首度看到了他眼里有伤痛,那苦痛震慑了她的心,心一软,小绿终于让步。
端视着她,他醉意渐浓的眸底有着她坚持的倒影,那倒影在此时看来特别的清晰。
只考虑了几秒,言昊让步,移臀坐到驾驶座旁的坐位。
‘你会开车吧?驾照不是买来的吧?“压下另一边的车窗,勾动嘴角,他对着宗小绿说。
他看过许多女人开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比喝了酒的他,还恐怖!
“买驾照?”绕过车头,宗小绿拉开车门。“你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坐进车里,她调整好座位和后照镜。
“虽然平常我很少开车,但这种小事还难不倒我宗小绿。”一手入档,她很快将车后退了些,打了方向灯,驶出街道。
睥睨着她,言昊暂且忘记了心里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