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砍了……都是他,哎呦……都是他,害的老子摔跤了。”这常二爷也是,盯着一张无比丑陋的脸,还在这儿使劲的叫嚣,他此时,指着凌沐雨,由于鼻子肿胀,而口齿不清的喊道。
凌沐雨摇摇头:哎,这半年来,每到一个驿站,每到一个酒,便是这般的遭遇,能不能换种方式啊!
“砍”有了常二爷的指示,那帮小罗罗自然是肆无忌惮的挥着砍刀便上来了。
一边,好多食客纷纷挨着墙角溜出去,只是他们走出去之后,也并未走远,而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酒内的动静。
“呼呼~”
风声很大很大,冲着凌沐雨劈头盖脸而来,凌沐雨转眸,看那些挥着刀子的人,她并未动,只是坐着,眼眸里,鄙视满满:一帮乌合之众。
“嘡”
“嘭”
几个声音之后,那些拿着砍刀的男人纷纷互相对视:他们明明都是冲着那黑衣人而去,都去砍他的,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在砍桌子,一把把的刀子,全都到了桌子上面。
原本,站在一旁的老胡此时赶紧笑哈哈的上来:“哎呀呀,我说几位爷,别动怒,别动怒,我这小店刚开业没多久,您几位就看在我老胡的薄面上,别动怒,这桌子,它,它是上好的梨花木的,比较结实,您几位要是喜欢,回头,我送您几位每人一张。”
“桌子是挺结实,不过,就是刀子太钝了。”凌沐雨将脑袋上的毡帽摘下,毡帽下,是戴着薄纱的脸,那双凤眼,看着周围的众人:“好好的小笼包,毁了。”
“你们,……一群废物……。”常二爷想伸手捂着鼻子,可是手刚一触碰,就立刻吃痛的收回来,他看了看手上的血,眼里,怒火燃烧,指着那些个手下,便骂道。
“嘭~”
随着一声巨响,下一刻,众人都在烟雾迷茫中傻眼了。
这酒内,所有的桌子都一样,都是上好的梨花木,这也是这家酒的特色,让来吃饭的食客,感觉高雅,能够在这样奢华的酒内用餐,确实是一种心理的满足。
可是,方才他们几把砍刀都没有砍坏的桌子,却在此时,在这个清瘦的女孩子手中碎成了一地的木渣,这能不让他们吃惊么。
“记得,平时要多磨刀,不然,刀子太钝了,没用。”凌沐雨回眸,冷冽的光芒,扫视过众人。
所有的人,都长着嘴巴,看着面前的黑衣蒙面女子,此时,一接触上她射来的冷冽的眼光,都纷纷全身一抖,后背,冷冷的感觉,十分明显。
“姑……姑娘……息怒,这这……。也是。”老胡不知道说什么。他心疼那上好的梨花木桌子,可是,看着面前的这姑奶奶,好像不好对付,于是,他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见过这个人没有?”凌沐雨‘唰’的一声,都开手中的画卷。
画卷上,是一个男子的头像,剑眉,凤眼,鼻梁挺翘,性感嘴唇紧抿着,那灵动的眸子,仿佛在看着众人……。
“没有……”
“嗯?”凌沐雨将画卷在殿堂内所有人的面前晃过,包括远处的店小二,凌沐雨也对着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真没有,这位爷长得如此俊俏,要是看见了,肯定过目不忘,不过,小的真的没有看过。”店小二看了一眼老胡,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看了半响,还是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老胡也是,对着画卷端详了半天:“还真是没有,小棠说得对,如此俊俏的爷,我等定然会过目不忘。”
凌沐雨又转眸看了一下众人,那些人,都摇头,嘴巴好不容易开始慢慢的合上了。
“嗯,这是小笼包的钱,这是桌子的。”凌沐雨扔出几个金币,在柜台上,转身,便走了出去,在临出门之前,她还不忘来一句:“可惜了,美味。”
说完,也不顾外面围观的众人看着,凌沐雨一声口哨,沙尔便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跨上马背,凌沐雨回头看了一眼那酒,脚下一用力,沙尔便飞驰而去,扬起了一片尘土,遮了众人的眼。
“沙尔,我们先在附近的镇子转转,晚上再回来。”凌沐雨低头,对着沙尔说道。
“嘶~”沙尔已经是圣兽,很通人性的,此时凌沐雨说完话,他便出声,以示明白。
附近的镇子,倒也没什么太特别的,这里,是琉球国的境内,自然有些习惯,人们的穿着,还是很有地方特色的,凌沐雨发现自己的打扮也不赖,竟然和这几个小镇的女子打扮差不多。
因为这里常年风沙很大,而又干旱缺水,所以,人们便用纱巾遮住了脸,来抵挡风沙,这里的女子们都是蒙着面的,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
凌沐雨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面纱,牵着马儿,走在大街小巷中,拿着手中的画卷,偶尔拖住一个走过身边的路人询问,倒也没有显得太突兀,大家仿佛都没有太在意她。
很快的,天便黑了下来,凌沐雨在一家饭馆吃了点烤肉喝了点儿汤,为自己添加一点儿体能之后,便上路,折返而回,前往早晨路过的小镇而去。
“嗖嗖~”分明已经天气暖和,凌沐雨却突然感觉有些阴森的冷。
这种感觉,在凡人眼里,便是害怕,没有别的,而在凌沐雨的眼里,却是知道,情况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