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我与你爹李文忠也算袍泽,你不说帮我,还落井下石,就不怕我去你爹面前告你的状吗?”蓝玉气急败坏瞪着李景隆。
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落在了朱橚手里,他蓝玉都不愿意正眼瞧李景隆一眼。
当然如果不是有话柄在朱橚手上,而朱橚又能直达天听,他也不一定会正眼瞧朱橚。
毕竟在他看来,他的侯爵之位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靠的是自己,而不论李景隆还是朱橚,都不过是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
同为藩王的秦晋燕三王至少都有戍边之功,相比之下,朱橚这个周王在他眼里就是只还未出栏的小鸡雏,若是到了战场上,他一只手就能捏死。
“嘁!你都说了那是我爹不是你爹,凭啥你就觉得我爹会信你的?”
李景隆眼睛都不瞥一下,戏谑道:“再说了,我可不像你,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大明律管不住我的蠢话来,我要是老爷子,非得让你看看大明律到底管不管得住你!”
蓝玉被李景隆气坏了,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怒视着朱橚和李景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李景隆闻言,转头看向朱橚,脸上满是询问之色。
朱橚微微思索片刻后附耳对李景隆小声道:“敲这厮一笔,注意分寸,别逼得这厮狗急跳墙了。”
李景隆顿时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说道:“蓝大将军,我听说你获封永昌侯之时,老爷子赏了你两百亩良田。。。。。”
李景隆没有明说,但索取的意味极其明显。
蓝玉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那是陛下赐给本侯的,你想都不要想!”
“噢?我还听说你还在这东大街置办了两间门面。。。。。”李景隆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继续狮子大开口。
“你!”蓝玉手指了指李景隆,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用死鱼般的眼睛瞪着李景隆,随后半天才说出来话:“姓李的,你若是不想好好谈,便去陛下面前告发本侯便是!”
说罢扭开了脑袋,不再去看李景隆。
李景隆闻言立马跳起来,“姓蓝的,你以为现在还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哼!本侯没有资格?那四海赌坊和百花楼有资格吧?”蓝玉不屑地哼了一声,“别人不知道四海赌坊和百花楼的底细,本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景隆闻言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朱橚,却见朱橚给了李景隆一个安心的眼神。
朱橚轻笑出声:“既然蓝大将军知道四海赌坊和百花楼的底细,那可知现在四海赌坊和百花楼可还存在?”
“就算不在了又如何?本侯早已命人偷来这二家的账簿明细,上面有李景隆亲笔签点的账目明细,只需找来有李景隆字迹的书信,就能证明这二家蝇营狗苟的行当是他李景隆在经手的!”
蓝玉冷笑着,看向李景隆道:“虽然本侯不知道你为何要关闭那两家如此赚钱的行当,但是哪怕不在了,那也是你的罪证!”
李景隆闻言慌得不行,连忙将目光投向朱橚,却见朱橚也是一脸无语地看向他。
朱橚心道:这家伙做事是有多不靠谱啊?搞这么两个行当,钱赚没赚到不说,怎么感觉全应天城的人都知道了一般?
其实倒是朱橚误会了,李景隆做得挺隐蔽了。
主要是蓝玉掌握的不止李景隆的龌龊事,朝中不少勋贵背地里的勾当他都有特地收集,以备不时之需,还可以互相牵制。
本来蓝玉是想搜集李文忠的事,这才派人跟着李景隆,却意外发现李景隆背地里经营这些勾当,当然不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