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不知那来的一批人,攻进府中将王妃及小少爷们掳走了!”
“混蛋!那个女人在干什么?我不是早让她带着孩子们进宫里头来的吗?”
接踵而来的消息让二皇子急怒攻心,皇帝冷眼旁观,不禁自嘲的笑起来,二皇子听到他的沙哑的笑声,恼怒的转头怒视,“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止没有治国兴邦的雄才大略,连一个小小的王府都治理不好!”
“哼!没关系,那贱人我早看她不顺眼,她不听我的,偏要自做主张,就由她去,被人逮去活该!反正等我登基之后,想娶个什么样的女人为后就娶谁。”
屋里众人为他的凉薄心惊,皇帝抖着手紧握成拳,强自镇定道:“朕那几个孙子呢?”
“等我立了新后,要生几个就有几个,何愁没有皇子承继?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同您一样,找个下不了蛋的女人当皇后。”听他言词间对过世的向皇后不敬,皇帝恼火的咬紧牙关。
“他们是你的亲骨肉啊!”
“那又如何?他们就跟那贱人一样软弱,再说,是他们的母亲害了他们的,掳走他们的人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全推到蓝守海他们头上得了,谁让他们擅自进京还攻进宫里来!呵呵,父皇,你也别妄想他们会来救你,他们是猛将没错,但京营也不错,光是神机营就能轻松把他们制服,父皇还不知道吧?神机营新造的弩箭只消一轮箭,就能连人带马全都钉牢于地,就算他侥幸没被射死,只消您一死,蓝守海就是乱臣贼子,便是拥兵自重的叛军,人人都能诛之。”
书架后的亲卫们听了惊慌的看向慕越,慕越咬着唇,她知道京营神机营很厉害,不过倒不晓得他们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嘴里尝到血腥味,她才发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相形之下,皇帝乍闻此事,倒未太过惊慌,他定定的注视着二皇子良久,淡淡的开口:“你确定京营的人会听命于你?神机营头领可不是寻常人收买得动的。”
开玩笑,执掌这么厉害的武器,若皇帝不能确定他的忠诚,会将神机营交给对方掌理吗?
二皇子微微动摇了下,他身后的护卫忙开口:“王爷,娘娘说了,绝对万无一失的。”
“王爷,不能再拖下去了,为免夜长梦多,还请王爷处断,尽早送陛下龙驭归天吧!”护卫跪在地上急促的劝道。
皇帝倚在大迎枕上,一派从容镇定的望着他,二皇子身后的护卫们急急催促着,他着恼的转身从护卫身上抽出长剑,几个箭步便直冲皇帝身前,嗡的一声,轻薄利剑直抵皇帝的颈项间,两名内官吓得浑不附体,却仍强自镇定的厉声斥责二皇子,皇帝却毫无畏惧,一双看透世情的苍老眼睛对上写满愤世嫉俗之情的年轻俊眸。
时间,似乎暂时静止了,慕越她们纷纷手按在武器上,全神贯注的看着龙床处的那对父子。
良久,二皇子的手抖了下,剑尖往前送,刺破了皇帝的脖子,血珠滴下,被皇帝身上的绫罗中衣吸收,雪白的绫罗立即被染成淡淡的粉,二皇子一惊,将剑丢了出去,锵锵一声,长剑落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似乎震回了二皇子的神智,他闪避的转开头,不与皇帝的眼对上,踉跄的转身朝外直走。
“王爷?”护卫们急切的叫着。
“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前头打发蓝守海他们。”
说完话,二皇子头也没回匆匆点了几人留下,随即带着其他护卫离去,被他留下的护卫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最后推举出一个领头的人,上前对皇帝道:“恭请皇上归天吧!”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剑刺向皇帝的胸前,他的同伴也一起出击,一左一右举剑朝两名内官劈下。
谁知电光石火之际,长剑没有刺到柔软的人体,而是刺到坚硬的金属物,发出金属敲击的声音,他举目望去,皇帝身前不知何时立着一名身着全副盔甲的少年,一柄长枪挡在身前,自己的长剑正正刺在枪尖上。
他无暇多思考,只想尽快撂平这个不知打何处窜出来的家伙,可是此人十分难缠,他几番要越过对方却都无法得逞,他偷空往两侧看去,才发现两个同伴不知何时已然倒在地上的血泊中。
他一惊忙扬声朝外头呼救,谁知外头毫无动静。
只听与他交手的那人嗤笑一声。“你主子走的时候,把外头的人都领走了,他把你们几个留下来送死呢!”
东方朔早在她们潜入后,就带人将御书房外的护卫灭了,他们换上护卫的衣服,依样画葫芦的站在原地,二皇子走时根本没发现自己的护卫被调了包,领着泰半的人保护他,仅留下几人解决皇帝。
“你,你胡,胡,胡说。”持剑护卫连话都说不顺,结结巴巴的斥了一声后,后知后觉得发现眼前持枪少年是个女的?
他自恃是二皇子身边武艺最强的护卫,没想到却打不过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