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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4页）

“哎呀，天吖。爸爸你别唱啊！”一听老爸要唱歌，刘晓兰反射性的捂住耳朵，不过最终没能阻止魔音入耳。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呼儿嗨哟……”

”妈吖，我要死了！”刘晓兰痛苦的使劲拍着铁板。

“好了，别唱了！”陈淑芳一下令，刘建军立马禁声。

“一山更有一山高。高、实在是高。”刘晓兰抖着胖手指，拿下捂着耳朵的手，“如果我是鸭子的嗓音，那么刘建军同志一定是死鸭子的嗓音。”

“习惯就好！”刘鑫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习惯就好哦！”

“习惯……哥，你好一残忍！”刘晓兰抬起玉手，抖个不停，“好一个杀人于无形啊！”

“哈哈，别耍宝了。快起来。”陈淑芳拍了拍手，“听你爸唱歌都听十年了，说你还没习惯，我可不信。”

“……”刘晓兰暗自垂泪。我的亲妈吖，我是你重生的女儿，我其实已经很多年没听过爸爸的魔音了。

“好啦，还装！”刘鑫也笑起来。

“到了！”刘晓兰只觉得车子发出‘ge的一声，身体由于惯性向前一送。

“下来吧。到了！”刘建军停好车，取下钥匙。

“帮我们把东西拿下来。”陈淑芳一马当先从车上跳下来，先是习惯性的向左边一望，马路左边的供销社紧闭大门！她再往右一看，马路右边的房子屋檐下已经摆了一个卖碟子、磁带的小摊，旁边也有一家买水果的在卸水果，嗯，她的老位子——正对供销社大门的位子没有人占。

“陈淑芳，今天摆摊啊！”卖水果的、看起来很年轻的不过三十左右的男人打了一个招呼。

“是啊！你拿这么多水果，卖得掉吗？”陈淑芳在回龙街摆摊也有二年了，和卖水果的男人也算是当了二年的邻居了，她一边指了指男人十几箱水果，一边大声说道：“刘鑫、晓兰把车上的两根长板凳拿过来。”

“来了！”刘晓兰从车上抱下长板登跟在刘鑫的后面，把凳子一左一右的放在屋檐下。

“不多！前些天比这还多几箱呢，农忙，家家户户你帮我收稻，我帮你种麦，小孩子又都聚一块了，买点水果你一块我一块，有面子。”男人用挂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滴着汗水的额头，“你们全家总动员啊，地都种好了！”

“都种好了！”刘建军般了一块木板，放在凳子上，又从车上抱下一个蛇皮口袋，“你生意好啊！”

“哪里，糊口而已！”男人大笑两声，又开始整理一箱一箱的水果。

“刘鑫领着你妹妹把蛇皮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陈淑芳从车子里面扯出一块蓝色的布，站在简单搭成的摊位上，手腕一抖，布就铺在了木板上，再理了理布的边角，干净、整洁的小摊就成了。

“淑芳，我把车开去街口那里拉生意好！”刘建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去吧！”陈淑芳眼也不抬的说：“中午十二点再来接我们。如果你不来，我们就自己回去。”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来呢，就算那时候有人坐我的车，我也推了，一定要接你们。”刘建军见老婆又说酸话，连忙讨好的从儿子刘鑫手中抢过一捆黑色头绳摆在木板上。

“就怕你不是在拉生意，而是跑去打麻将了。”陈淑芳利落地将口袋里的梳子、束头发的花、耳环拿出摆好。

“我不会去的。”刘建军有些气弱的说。

“谁管你。”陈淑芳直起腰，“你快去吧，这里有三个人足够了。”

“好吧。我十二点来接你们啊！”刘建军依依不舍的走了。赶场的人一般都是早上来买东西，通常都是七、八点左右来，十点、十一左右走，陈淑芳卖东西在这个时段，他也在这个时段拉些客人。

“刘晓兰发什么呆呢，赶紧的把东西拿出来。”陈淑芳头一偏就看见女儿在发呆。

“人家那里发呆了，我是在观察敌情呢……”刘晓兰低着头拿出五把土的掉渣的大红色发夹。

激将法

“蒲草做的蒲扇、黑色压发、大红色头花、黑线绕成的系头绳……灰色男女内裤、肉色袜子……”刘晓兰眯着眼睛、比着兰花指，偏着头把蛇皮口袋里的东西摆在木板上。简直是惨不忍睹啊，这些东西……她轻轻睁开眼睛摸了摸脑后的马尾，还好，只用黑头绳捆了，没有那些又红又绿的头花，她又悄悄的看了看母亲的头顶，呼，也还好，短发，头上啥都没有……咦，有客人……大妈吖，你都四十好几了吧，还卖那个红色的大头花，不是吧，你还直接把头发花戴在头上……刘晓兰无语的看着那个挽着一个菜篮，一身灰色衣服，却戴着红着头花的大妈，在周围人有些羡慕的眼神中，一扭一扭的离开……

“或许……这就是流行！”刘晓兰默默的流下二滴狗血的眼泪。

“开了！”一下车就全身心瞄着对面的刘鑫撞了撞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