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地望着苍琥,慕薇内心风起云涌却不知如何是好。接受吗还是不接受?自私拥有还是继续承受痛苦?
苍琥将一只手裤袋,挑了挑眉:“快见好就收吧,无辜的大眼睛别再瞪着我,这样下去我会爱上你的,一点都不想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
一听这话,慕薇忍不住想笑的冲动,还真是无可救药。
“事实上你已经表白过了,只是被我拒绝罢了。”
“闭嘴,再提起这件事我难保不会做出杀人灭口之类的事来。”苍琥挥了挥拳头,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苍琥居然也会露出被人抓到把柄后气急败坏呲牙咧嘴的可爱模样来?
慕薇笑了,把手伸到苍琥面前,“我也可以用这个戒指来换换气氛,你说呢?”
“喂!你想死吗?”苍琥右手撑在书架上霸道地横在慕薇头顶,身子前倾形成压迫之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薇。
慕薇被盯得有点怕,嘴上却不服软:“我可是握着你的把柄呢。”
苍琥一脸不怀好意,“你也被我抓着小辫子,就这样公然示威是不是有点欠考虑?”
慕薇温婉中带着调皮:“守住彼此的把柄,保持缄默,是双赢。”
“闭上你的嘴吃你的,笨蛋!”
苍琥伸出另一只手向慕薇,慕薇吓得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直至苍琥的手擦着自己的嘴角才恍然惊觉他想做什么。
慕薇心虚地低头,却瞥见苍琥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上了戒指,很明显是和自己手上的婚戒成对,这枚戒指在他纤长的手指上熠熠闪光,无比好看,是那种那人看一眼都会有结婚冲动的温馨好看。
谁都懂左手无名指上戒指的含义,已婚。
慕薇不说话,有些尴尬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苍琥却就近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塞到慕薇手上:就从今天开始吧。
慕薇在卧室支了一个画架之后,整个的卧室看上去柔软了很多。慕薇喜欢站在窗边作画,苍琥则总是沉默不语地半躺在床上,一只手撑在脑后,悠闲地望着慕薇。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有的雨滴斜斜地打在窗户上,最后坠成一条线滑下来,这场景吸引了慕薇的注意。
很多时候慕薇都没发现苍琥在望着自己,她以为苍琥在看手上的文件,有时候也会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一回头,苍琥却是在埋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苍琥潜伏得很深,很完美。从未让慕薇发现在自己一直在看着她。这种默默注视就是一场不动声色又意志坚定的暗线角逐
,不是吗?
苍琥有点迷恋这种角逐,像是一首意味无穷的十四行诗。
慕薇将那个小男孩送给自己的纸风车插在了画架上,用手轻轻拨动,风车便转动起来。
这纸风车是他爸爸亲手制作的,如果我也有这样的爸爸该多好啊,慈祥温暖。当时慕薇心里这么想。
她作画的时候喜欢拉开窗帘,借着下面仍旧闪亮着的微弱灯光眺望楼下的花花草草,下雨的时候视野是极好的,那种雨水拍打花枝的声音让慕薇一度着迷。夜雨触花的景色恰如其分地表达着她的忧愁,因此下雨天灵感也来得特别强烈。
慕薇呆呆地望着窗外,忽然看见了窗户上倒映出来的苍琥的脸。他在望着自己,这是慕薇所能看到的。
当慕薇转过头去确定的时候,苍琥又是一幅认真于工作的样子。
“真的一直在看文件吗?”慕薇问。
“还有什么比这份文件更好看的吗?”苍琥反问,随后又说:“或许会分个神之类的,抬起头随便望望也不是没可能。”
他撒谎,慕薇心里这么想。但是慕薇不想拆穿,就让他这么不可一世着无药可救吧。
“那你继续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