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钱大双拿匕首对着萧晔,她寒声斥责,“你聋啦,我想一个人待着!”
萧晔毫不在意,他的小女人拿匕首切盘熟肉啦,切个水果啦还可以,捅刀子这种活儿,她真的不擅长,他真切记得当初她连只活鸡都不敢宰。
萧晔好看的墨眸里滟笑骀荡,“长本事啦,你拿我送给你的匕首捅我?舍得捅吗?捅一下瞧瞧!”
爱了那么多年男友,钱大双已经习惯了爱他,在真相出来前,她只想守住这份爱情,所以她操戈相向,但是当然也下不去狠手,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还没看清萧晔用了什么动作,钱大双就试得手中空空,匕首和匕首鞘都到了萧晔的手里,他把匕首入鞘,揣入怀里,伸手拽起来她。
“你放我下去就好,我要在雨里看彩虹!”
钱大双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说这话时,萧晔清晰地听到她上下牙齿打架的脆响。
萧晔淡漠地嗯着,揽着钱大双,在枝干上借力,很快飘然下了松树,但是却没有放开钱大双,她愈挣扎,他抱得愈紧,径直提步回了屋。
车青掩上屋门后,萧晔依旧不放手,紧紧地抱着湿漉漉的钱大双,亲了她湿哒哒的鬓发,“大双,我懂,我懂你委屈得很,你不想和我说可以哭出来,别把你憋坏了!”
钱大双再伤心难过,也不至于幼稚得在一个大男孩这儿找慰籍,“放手!”
萧晔松开手的同时痞笑着,“钱大双,你走出去淋雨试试!你喜欢淋雨的话,我可以扒光你,把你放到露台上好好淋着!”
闻言,走了几步的钱大双被吓到,她硬生生地停住,缓缓转身,“夜星川,做人留一线,我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应该送我回金记!”
萧晔见震慑住了钱大双,心里舒展了一些,“你换身衣服,我们吃了午饭,就回金记!”
说罢,萧晔扬声吩咐车青让厨子煮两碗姜汤送过来,接着,他拿块干毛巾,轻柔地擦钱大双的头发。
瞧着萧晔的头发也在滴水,他都顾不得擦一下,钱大双夺下来毛巾自己随便擦了几下,就去床帏里换衣服。
片刻后,两人都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萧晔自己的头发擦得半干,又拿着毛巾要给钱大双擦头发。
钱大双觉得头发已经不滴水了,一会儿就干了,因此很不情愿让萧晔帮她擦头发。
正揪扯间,车青敲门和两个侍卫走进来,他端过来两碗姜汤,那两个侍卫放下了两桶温水,显然是让两人淘洗换下来的衣服。
透过屋门的水晶帘,钱大双看得无比清楚,外面已然是云散天晴,她不由得嫌恶萧晔多管闲事,现在,她男友肯定不高兴啦,也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再找她说话。
萧晔苦巴着脸,喝了几口姜汤,就开始清洗两人的外衫和中衣,洗好后,逐一晾晒到外面。
钱大双仅仅喝了一口姜汤……那股子辛辣味直冲嗓子眼儿,她趁着萧晔出去晾衣服,就将姜汤偷偷倒进了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