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瞅着文璇,她嘴唇干动弹却发不出声儿,钱大双会意,“文璇,你娘口渴得紧,你去端半碗温开水过来!”
前世见过不少病情危急的患者就是如此,因此钱大双听得懂一些唇语。
其实苏素是说不想让儿子文璇看自己的伤口,怕他吓坏了而哭得更厉害。
当文璇折返回来时,苏素已经平躺在了放绣品的台子上,钱大双已经拔掉了匕首。
而且她用药酒清创消毒,敷上了金疮药,用一条干净的毛巾不松不紧地裹在伤口部位。
因为苏素的伤口是纵向的,而且切口比较整齐,所以钱大双才如此处理。
如果伤口是横向的,那就麻烦得很,她得把缝衣针和丝线用药酒泡泡缝合伤口。
不止是缝合时苏素的疼痛加倍,缝合后必定还存在感染排异的问题,总之苏素会受更多痛苦。
因为在现世消毒用的都是高纯度酒精,专门的缝合针,缝线也是纯天然胶原蛋白材质。
还有一点就是,钱大双过来时发现有人尾随在他们身后,她和小鹏进了前店,那人就潜伏在天窗那儿。
由于弄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钱大双只能先帮苏素止血处理伤口。
幸好过来的路上,她吩咐小鹏到了金记绣庄后,如果不需要他帮忙打架,那他就赶紧去找张亭长过来。
文泽和文清源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过度惊吓之下,两个人的神情都怔怔的,看到苏素被钱大双喂下去半碗水,他们才恢复了常态。
“多谢伯伯出手相助,在下没齿难忘,不知伯伯贵姓?”
文清源儒雅地拱手作揖,语气真挚,但崔老头儿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一下脖子。
“我知道你是秀才之身,但千万别和我客气,我不吃这套,我就是回来拿我的包袱,捎带管了下闲事!”
文清源一听话中有话,就探询地望着苏素,文璇适时地出了声。
“爹,他就是崔爷爷啊,他可厉害啦,背着我蹭的一下就上了房檐头……可是,崔爷爷,你咋就走了啊?你要是在绣庄,我娘就不会这样了!”
文璇这儿特不理解,崔老头儿这儿还特委屈呢,他的视线从文璇那儿移到了钱大双身上,最后瞅了眼苏素撤回来。
“我听说金记的口碑不错,就打听了一下和金记相关所有人的底细,还比较合我的心意,因此就想在金记落脚安顿下来,谁想到一夜之间秀才娘子就变了卦,不愧是秀才娘子,善于玩弄文字游戏!”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钱大双正要开腔细问,崔老头儿怒不可遏。
“说好的包吃包住,天一亮就变了卦说仅仅是收留我一夜,看我头发快白完了,就猜测我是个吃白饭的是不是?你瞧瞧你的眼力劲儿有多差!”
说着,民间高手如崔老头儿放下了包袱,一手一个抱起了文清源和文璇,绕着路少覃走马灯似的转了好几圈。
但见人影密不透风,钱大双看着头晕连声喊停,崔老头儿这才放下了父子两人。
他们这儿还晕头转向着呢,崔老头儿又绕着路少覃倒立行走了好几圈。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