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钱银梅和阎金钗无耻而无畏!
先前,她们在院子外听着众人的唠嗑,弄懂了喜锣声儿的内涵和深意,晓得这四个新秀才中钱氏兄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所以她们在捡了不少铜板儿后贪心膨胀而有了主意,想占尽近水楼台之便利,最终不管不顾众人鄙夷不屑的目光,卖力地与钱氏兄弟套近乎。
喜棚里的这几人早已吃饱而把茶闲聊,这两位主儿一刷存在感,他们马上就没有了聊兴。
钱小山本来就是寻思着两个官差和文瑞,文清源都在,所以他才强打精神头儿陪着唠嗑。
钱银梅和阎金钗这样一嚷嚷,他的反应犹如老僧入定,眼观鼻,鼻观心。
毕竟钱小山是哥哥,见他是这样的反应,钱小川也置若罔闻地装深沉……虽然这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钱银梅,在我朝天子的王土上,姓钱的人家多得是,所以我第若干次拜托你要点脸面,别动不动就和我家攀亲戚!”
“阎金钗,我提醒你一下,我早已自立门户,所以你巴结错人啦,你应该去巴结你堂弟阎玉堂!”
是的,钱大双就像是一只勇敢的母鸡,护着犹如鸡崽子般的两个弟弟,凡是正常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阎金钗吃了一个软钉子,不由得就想起来在省城的那段灰色记忆,随之她整个人都蔫巴下去。
是啊,她对阎玉堂那么好,可阎玉堂对她却是不理不睬的,而钱氏兄弟和她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她就是踩着梯子,也巴结不上人家啊!
她是秀才的堂姐又如何,阎玉堂不过是四个秀才中最孬的那个!
瞧着阎金钗闷头离去,钱银梅仿佛是打了胜仗一般,整个人嘚瑟起来,不过她嘚瑟的资本……不堪入耳。
“钱寡妇,我就是不要脸咋啦?糟蹋我的男人可都是镇上的本地户,你看看你这个丑样儿,你就是磕头求着他们,白让他们中的谁糟蹋你,人家也不看你一眼!”
这儿可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朝代,女子别说是被哪个男人糟蹋了,就算是在街上与哪个男人走得近些都会被人说闲话而难嫁。
而钱银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居然大方承认她不要脸,居然大方说她被不止一个镇上的男人糟蹋过,还把这龌龊事儿当成资本来嘚瑟。
惹不起啊惹不起,墙都不服,就服眼前人啊!
钱大双这样感慨着,佩服死了钱银梅的奇葩脑回路,“是吗?那在我家三喜临门的日子,我恭喜你被男人糟蹋过,恭喜你是烂鞋!”
钱银梅身上揣了些白来的铜板儿,因此飘飘然而落不到地上,她不以为羞,反以为荣。
“你个丑的没男人看的老寡妇,我是烂鞋咋啦?最起码我有过男人,不像你,连男人的毛都没逮到一根!”
钱大双见柳泼妇柳金娥走近,懒得再理睬钱银梅,而是冷冷凉凉地望着柳金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