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轻笑出声,心道傻瓜,心底却有隐隐的甜蜜。
树下有一藤椅,上面落着树叶,郭襄正要坐下,君宝忙到她身侧,用手扶开落叶,又担担灰,郭襄笑了笑,没看见脚底下的一块石头,一下子站不稳,往前扑去。
君宝赶紧拉住她,但不妨被她按住,为了保持平衡,抱着她一下子坐在了藤椅之上。
郭襄好巧不巧坐在了他怀中,四目相对,登时柔情无限。
君宝来不及害羞,只俯身下去,轻轻将吻印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仿佛烙上了自己的烙印。
细看她的每一寸容颜,温柔地手轻轻拂过她额上的发丝,她的脸颊,仿佛珍宝一样,细腻的触感让他手指微微发颤,琼鼻如玉,红唇若樱,太阳在地上闪着细碎的光芒,风也柔柔地吹着,他只觉得自己快活地要飞起来了。
他多想这样的时刻永远停顿,背后却忽然间冷不防传来一阵剧痛,“啊!”
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欺负姑娘!欺负姑娘!该打!该打!”
君宝回头,见一只白头鹦鹉,怒发冲冠地扑闪着翅膀,冲着他不停地飞过来。君宝何尝不恼他破坏了好事,但不敢对它动手,恐怕伤了它。
郭襄笑得打跌,看着君宝在逃到了房顶上,小白飞不高,犹自不解气落在院中的树枝上瞪着他,直到听见动静的绮陌拿着事物来哄,才将它哄骗到架子上,带到别院去了。
“这鹦鹉倒是厉害。”君宝看着郭襄笑得花枝乱颤,从房顶上下来,讪讪地说。
郭襄走近,拉过他的手,“你别怕。”
君宝脸色一红,刚要说些什么反驳,郭襄一笑慢慢地扶到他的怀中,听得她在他的肩头呢喃,“从今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
君宝的手抚上她的背,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跳,如同迷梦一样,他再不肯轻易醒来。忽然间想起那日画舫上的场景,他的目光略略深沉,再不能,让她陷入那等境地。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我的伤还没好。”君宝说得是实话。
“那也没问题,反正这个府邸也是一个叫华巅,自称是我的贴身侍卫的一个人,赚来的。改天遇见他,你问问他,他应该会同意的。贴身侍卫,你真想得出来!”
“……”君宝心虚。
“你是什么时候惦记上我的?”
“两年前,华山之巅。你替我包扎伤口的时候。”
“哦,小和尚,心地不纯,妄动凡心。”
“凡心……只为你而动。”
情意绵绵,总叫人觉得时光似乎停滞了,又似乎过得飞快。
待赵明静带着苏全年上门指认的时候,郭襄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的人,长脸白肤,透着精明利落,正是当日请她入画舫的那位内侍,只是脸上带了青痕,似乎是受了伤。“拜见县主。”模样倒像之前从未见过她一样。
他竟然毫不掩饰的出现了?照常理,幕后黑手此时不是应该将他杀掉灭口吗?
“姐姐,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当时邀你上画舫的那位?”
赵明静一脸期待地望着她,见郭襄点了点头,冷眼射向苏全年,“果然是你!”。
风陵一听,立马上前一脚将他踹倒!“你竟然敢害我师父!”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可怜苏全年一阵抱头乱躲,大喊冤枉救命,满屋子的人都冷眼看着,待看着被打的差不多了,这才差人将意犹未尽的风陵拉开,苏全年脸上已然开了酱油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心里恨得发痒,但却直挺挺地跪下去:“冤枉啊!奴婢也不知情啊,奴婢也是刚刚逃出来的!前几日我在宫中,忽然间被人打晕,扔到了北冷宫的枯井里,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没见到皇后娘娘,便被公主抓了来。是有人假冒我!暗害县主!奴婢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