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宜……”木瑾茗瑟缩了一下,勉强寻找岔开尴尬的说词,“你怎么来了?”连宜目光动了一下,木瑾茗尴尬地把露在外面的小手小腿极力缩回衣裳底下。
连宜动了动喉头,喉咙莫名其妙地干涩,猛转身,脸上浮出不自在的红晕:“穿好衣服,象什么样子!”木瑾茗躲在后面乖乖穿衣服,连宜脑海里晃动的却是她难得一见的羞怯表情,温漉漉的眼睛,因为羞涩逐渐染红的白皙肌肤,简直美不胜收。
心头的悸动挥散不去,导致他一整天办公都心神不宁,甚至在晚上还发起了春梦。梦中的小瑾,清凉的美眸微阖,玉藕般的胳膊缠绕着他,娇嫩的脸颊晕染出令人迷醉的嫣红,堕人犯罪。他们如蛇般纠缠,如柔蔓攀附着大树般缠绵,不死不休。
刷地睁开眼睛,窗边透亮,感觉到被褥底下的异样,擅长医理的连宜骤然明白那是什么,羞得脸上红透,趁着身边的春梦主角没有苏醒,赶紧抱着衣裤去毁尸灭迹。
连宜成长为成熟男子的第一次,就折在没有发育的木瑾茗手里,还是在春梦里头。
第十八章、别样心思
莫云岫这几天很不高兴。因为木瑾茗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并没有象他所预料的那样往坏处发展,反而,感情越来越好了。木瑾茗向他申请床榻时他还是高兴的,这表示小瑾排斥姓连的,可是随着天气渐冷,怕冷的木瑾茗感觉身边多出个火炉也没什么不好,暂且得过且过,过了冬再说。
莫云岫不是很高兴,这表示他离间的计划失败了。
他们吃饭在一起,工作在一起,逛街在一起,睡觉在一起,两个人好得就象连体婴儿。木瑾茗的笑容灿烂得扎痛莫云岫的眼睛。
莫云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好脾气的管家不知道少爷抽什么疯,只是默默地吩咐奴仆把掼到地上的茶杯收拾好,又看他一眼,默默地退出门去。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老管家都想不通叛逆期的少爷又遇到了什么不遂心的事,最近诸事都挺顺利的啊!
木瑾茗和连宜从县太爷门前走过,看到耳报神一样伫立在门边的莫管家。别人都是差役或小厮守在门口,唯独莫家的老管家和县令大人形影不离。从最初的诧异之后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熟谂地打了声招呼,抱着公文的木瑾茗就待离开。
房门忽然打开,莫云岫铁青着脸探出头:“木瑾!”连名带姓地唤她。
木瑾茗惊诧地应了声:“哎?大人……”
“进来!”半句话不多说,闭上房门。
木瑾茗奇怪地和连宜对视一眼,不作他想,将文件移交到连宜手里,打发他先走,然后冲着管家笑笑,整理衣裳推门进去。
“你不是想找大明律法的书吗?我这里有的是!”关门之际,管家耳尖地听到这一句,怔了怔,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
木瑾茗的表情和管家如出一辙,直接怔在那里。
“发什么愣?过来呀!”莫云岫不耐烦地横她一眼。今天休沐,他穿着家常衣裳,里面一件松松垮垮的雪白单衣,外罩花纹精致的宝蓝色长衫,衣领袖口皆有绣花,一条银色绦带环腰,玉佩锒铛。头上松挽着发髻,戴着份量十足的小玉冠,哪里象县衙庄重的县官,十足富家公子哥模样,还是暴富的那种。
奇怪的是这种华丽张扬的装束配上他英气的眉毛,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看起来却没有一点违和感。他由内而外散发的嚣张气焰,完全压住了出挑的颜色。
莫云岫这个人,天生就有驾驭任何事物的本领。
木瑾茗回过神来,向他恭敬地行礼:“大人这是?”
“你不是一直在找同僚借书吗?连宜那本是很小儿科的法律书籍,你学了也没用,本大人这里有的是高深的律法书籍,你要看的话随时找本大人就行了。”
木瑾茗心下奇怪大人怎么会注意到她找别人借书看的旁支末节。莫云岫想的却是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头挨着头看书就讨厌。“都在架子上,喏!”指了指旁侧的墙壁。
木瑾茗看到那半面墙壁琳琅满目的书籍时,推辞的话在舌头打了个卷直接咽了回去,连客气都不顾了,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赶紧上前翻看。她早就垂涎县令大人书房里半墙壁的书了,真是浪费,哪有人把书裱在墙上只为装好看的。迫于大人的淫威她一直不敢下手,平时偷偷眼馋来着,逮到这光明正大的机会,哪肯轻易放手。
莫云岫见有效果,心里顿时舒坦,坐回靠背椅,顺手捧了茶慢慢品尝,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不急,慢慢看,以后有的是时间。”
木瑾茗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惊喜回头:“大人是说,小的可以经常来这里看书吗?”
“当然,本大人一言九鼎,说话算话。”莫云岫心情豁然开朗,离间有望。
木瑾茗冲他笑得开心:“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