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个星期的压缩饼干挂面和肉干…吴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罢'工了,他拆开一包牛肉干小声道:“这死瓶子怎么活的啊?”他进来以后就没再这里看到过任何外界食物的包装,难道他不吃饭的?难道他真的是粽王?也不对啊,他吃东西的时候闷油瓶也要吃啊。
“吴邪,出去么?”听见他的嘀咕声,闷油瓶盯着他道。
“不!我才不要!”吴邪慌忙抱住玉石板,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三个月。”闷油瓶站起来准备向门外走去。
“…我才不会相信你。”吴邪知道他的意思是他会留他三个月。但是介于这瓶子的前科太严重,他还是害怕他万一将自己骗出去以后又打晕了送走。
“你的伤得靠这玉石,三个月才能好。”血祭不坚持完三个月吴邪会被反噬,变成这守门阴兵的一员。闷油瓶难得好心情的为他解释。
吴邪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闷油瓶会破天荒带他进青铜门,还会留他三个月,每晚睡觉也必须让他躺玉床上。这玉床的功能这么强大?怪不得他睡一觉起来就觉得伤痛减轻了那么多。
小爷是出去呢还是出去呢?反正闷油瓶的样子是不会让他带伤走,想着外面的空气和明亮的光,吴邪最终还是跳下了玉床走向闷油瓶。
就在他跳下高台的一瞬间,闷油瓶突然伸手将他打横抱起来缓缓朝外面走去。
“喂喂…闷油…张起灵你干什么?”吴邪被他弄得一愣,旋即脸色通红的挣扎了起来。他是在报复自己在张家古楼里这样抱过他吗?
“别动,有机关。”闷油瓶被他挣扎得有些摇晃,沉着脸警告。
“…”这样机密的地方有机关也不足为怪吧,恐怕那机关还很厉害呢。小哥是怕自己笨手笨脚的触动了机关?他看着闷油瓶那一张面瘫脸,觉得还是自己太敏感了,小哥人家心里君子坦荡荡着呢。可是脸这么红是要搞哪样?吴邪你是个爷们啊!!!他在心里呐喊着,将不争气的脸像鸵鸟一样埋在闷油瓶胸前,没注意到那人却是一路直直的走向大门,周围除了黑暗其实什么也没有。
吴邪,我就是在报复你在张家古楼里这样抱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当门轰然而开时,闷油瓶把他放了下来,将他转了个身把头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吴邪被他弄得懵懵懂懂的,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两人就以这样拥抱的方式呆了大概两分钟,吴邪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脸被压着声音有些闷闷的:“小哥…怎么了?”
“光。”闷油瓶只有一个字,但吴邪明白了,自己长时间呆在昏暗的门后,猛然接触到强烈的光可能会导致眼睛受伤。
“哦,那你放开我,我自己先用手捂着眼睛。”吴邪反手拍了拍闷油瓶抱紧他的手,总觉得很奇怪。或者又是自己想多了…
闷油瓶不说话,慢慢地松开了手。吴邪过了好一会终于适应了外面的阳光,嗅着自由的空气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走吧。”闷油瓶率先向前走去,吴邪跟在他身后才发现身后居然是一座裂成两半的雪山,青铜门就在这山峰里,当他们走出去后门关上雪山又自动合拢。靠!整座山都是一个大机关,隐藏在白茫茫的雪山之中怪不得他找不到这门!
两人在雪地里走了半天,闷油瓶捉到了一只兔子,拎着向温泉山洞走去。吴邪一路盯着那只已经断气的兔子默默道:“杀你的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上帝派来解决你肉体的…”
在洞里,闷油瓶负责生火烤肉,吴邪盯着那烤得香气四溢的兔子咽了咽口水对他道:“小哥,我要洗个澡,你洗么?”见他不说话,他干脆自己走到温泉边开始脱衣服。
脱到最后一条内裤的时候,他犹豫了。脱光么?都俩男人有什么呐…话是这么说,但怎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吴邪一手拉着内裤的边缘停在那里,脑海里天人交战着。
“啪!”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颗小石子打在了温泉里,激起小水花溅在了他的大腿上。吴邪回头,看见闷油瓶正背对着他翻转着烤得金黄的兔肉。“感冒。”他说。
听他这样一说,吴邪快速脱掉内裤跳了下去,泡在温泉里他的脸变得红红的,透过温泉的热气他看见闷油瓶单薄的身子坐在火堆边,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自己好像有给他带衣服吧?吴邪记得走之前他还在包里塞了件很厚的蓝色连帽衫,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厚厚的登山靴。他竟然忘记了给他,算了,索性叫他也过来洗洗,好回去换新的衣服,吴邪这样想着。
“烤好了。”正盘算着怎么把闷油瓶拖下水,他突然听见他催自己起来吃饭,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来。
“好冷,不想起来,小哥你给我拿过来。”他缩在水里闷闷的说,好像真的很怕冷似的。
过了一会,吴邪终于看见他站起来朝这边走了过来。一只很白很白的手伸进了温泉的雾气中,将兔肉递到了他面前。吴邪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闷油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激起大片水花。
“嘿嘿…”温热的泉水溅起来将闷油瓶略长的黑发都打湿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吴邪望着他漆黑的墨眸里透露出的危险气息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寒噤,往后退了退道:“小哥,洗洗呗…”
朦胧的热气中,吴邪看见他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盖了下去,上面还带着点点水珠。怎么…觉得这么诱人呐?他的脑子里突然空白了三秒钟。
“吴邪。”闷油瓶盯着他,将高举在手中的烤兔肉递给他。
咦咦?他还以为小哥生气了。吴邪默默的接过肉,心虚的看他两眼。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他把小哥连人带衣服都拖下水了。
最后吴邪不得不三两口解决了兔肉爬上岸穿好衣服,乖乖接过闷油瓶递过来的湿衣服认命的坐在火堆边帮他烘。吴邪看着支在火堆边的破烂心里有些酸涩,这件衣服小哥穿了多久了啊?蓝色连帽衫的衣袖手肘的地方都已经磨成了灰白色,袖口破了好几个小洞。而牛仔裤的一条裤管干脆已经齐膝断掉了,唯一看着好点的是那双登山靴,也由黑色变成了黑灰色。他是人,不可能不冷…看起来若无其事,其实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寒冷,习惯了沉默,所以外界的事物都无法打扰他。
好容易弄好了一切,两人走出洞时外面已经变黑了。闷油瓶坚持要回去青铜门,吴邪知道他担心自己身上的伤势也难得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去。
回到门内吴邪就立马拿出自己给他准备的衣服,笑着对闷油瓶说:“小哥,我给你带了衣服。你看,人老了记性也差居然就忘记了,你去换上吧。”
闷油瓶看他一眼道:“不老。”然后接过衣服转身朝暗处走去。
不老?吴邪又愣住了,闷油瓶是说他不老么?也是,比起他来说自己还真是不老。不过…他怎么觉得闷油瓶的话开始变多了呢?虽然还是一两个字的蹦出来,但总算开口的频率升高了。
闷油瓶换好了衣服仍旧像以前一样坐在玉石床边抱着黑金古刀两眼望上发呆,吴邪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