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是啥哥哥不知道,”穿山甲笑眯眯地说:“哥哥我从小就跟着师傅连缩骨功,从小在长白山林子里长大,什么兔洞狐狸洞都钻遍了!”
啊!……
又一次震惊……
全场静默,叶家三口人各自惆怅,不知道遇到这么一位旷世奇人,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忧?
说实在话,叶菁对这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吃了他们三分之一存粮是一说,还一口一个兄弟哥哥的,江湖味儿太浓,平白讨人嫌!
盗墓的就是盗墓的,还巧舌如簧说得那么好听,文物挖掘爱好者……呸,不要脸!
穿山甲滴溜溜扫视一圈,自来熟地在火堆边儿坐下来,偏偏追着跟叶菁搭话:“大妹子,哥哥刚才瞅呢口袋,不是要问你讨东西吃,而是看到你口袋上那个标志,好像是一只鹰啊,啧啧,真有精神!妹子你为啥这么喜欢老鹰呢?”
那还得追溯到叶菁满腔热忱要进入猛禽大队的那个阶段,激动之下,从辛博唯穿旧的衣服上剪下一大堆徽标,打算给自己衣服都贴上,借以励志。
当然不能直接拿着徽标往自己身上贴了,于是叶菁拿着剪刀,在王柱的帮助下,忙活一下午,把那些徽标上的老鹰全部剜下来,然后仔仔细细缝到自己常穿的几件衣服上。
现在听穿山甲这么一说,心里一惊,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警惕地问:“你问这么多,想干什么?”
毕竟,眼前这个角色可是道上混的,知道猛禽大队的存在,并非没有可能。
叶老首长连忙笑着打圆场:“呵呵,先生别见怪,我这孙女儿脾气暴,从小儿没了爸妈,被我惯坏了!”
叶菁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恨不得当场掀桌子!
老头子,人家是从小被你训兵训大的好不好?什么时候惯过了?……呜呜!
穿山甲貌似十分善解人意,立刻转移话题,笑呵呵地说:“难怪呢,刚才那颗哑雷也是这大妹子发脾气扔着玩儿的吧,差点把兄弟魂儿吓散啦!哈哈哈……”
说罢,拿出一个东西在手上抛着玩儿,边玩儿边说:“啧啧,这可是苏氏制造,专供特种部队的好东西呢,就这么扔了,真可惜!兄弟舍不得,就捡回来留作纪念了,哈哈……”
没错,穿山甲抛着玩儿的,的确是那枚没炸响的哑雷。
叶老首长顿时一阵不自在,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老头子小瞧先生了,请你不要介意哦!”
穿山甲爽朗大笑:“老哥哥说什么话!您可是兄弟我的救命恩人呢,兄弟是直脾气,从来说话不拐弯儿,这话说开了,咱们可不就好打交道了嘛,哈哈哈!”
当着明白人,要是再说糊涂话,未免显得太可笑了。
叶老首长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把三个人被丢到戈壁滩的原委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只是隐瞒了辛博唯的家世的身份,真实姓名也没说,只说是鹭岛有名的世家豪贵。
毕竟辛家身份太特殊,即使穿山甲心里明了,这层纸也不能由叶老首长捅破。
穿山甲听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气得那叫一个头顶冒烟,眼睛瞪得血红血红,好像辛老头是要取他的性命一般,恨得七窍狂暴。
粗声粗气地说:“回头老子去他家挖个洞,半夜钻进去把那个老古董报销了给大妹子出气!”
叶菁冷汗涔涔,干笑两声:“谢谢穿山甲先生!”
穿山甲瞅瞅叶老首长的胳膊,噗嗤笑了:“老哥哥,您这胳膊谁给包扎的?这是疗伤呢还是捆柴禾?来来来,让兄弟看看——”
说罢,不容分辩,哧溜蹿到叶老首长身边,捏住那只捆得有大腿粗细的胳膊,三下五除二,便把围巾做成的绷带全给拆了。
“你干嘛?”叶菁真有点火了,怒呼呼地说:“我好不容易才固定住的,你太过分了吧!”
“大妹子,你先别急着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