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沧泠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明白了自己真心爱着的还是慕容舜,长久以来挤压的怨气还是不能说散就散了的!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的苦衷,不就是要让七皇子出去变强,然后躲过离殇的动乱么……”
澜零继续多愁善感,一头银灰色的长发滑过眼角,将他那张勾人夺魄的脸半遮了起来,自然也将他的神色一并隐去。
“你说的倒也没错……”澜零轻声说道,语调更是轻缓,似乎自言自语一般,“我是想让醉儿离开这里,那个古怪的势力,我们先前也同他们交手了,实在是摸不准,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足以轻易致命的东西等着我们……”
“那么,父皇你的意思便是流醉已经弱到没有你们的护佑,就活不成了么?”清朗的声音伴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忽然响起,震地澜零从龙椅上弹跳而起!
脸色惊疑不定,完全想不通他怎么可能走到门口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然后眼珠乱转看到了陪在流醉身旁的花玲。
若是花玲出手的话,倒是说得通了……
沧泠很识时务地站起身来,然后一身轻松地向门口走去,待路过流醉身旁的时候,甚至特意停了下来,“七皇侄啊,你父皇也是有苦衷的,你就别同他计较了……”
澜零却被他气得牙痒痒的,沧泠这哪里是给他说情,明摆着就是火上浇油啊!没看见流醉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么?!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花玲一脸担忧地看了眼流醉,顺便给了澜零一道“自求多福”的目光,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澜零脸上挂着腻死人的笑容,蹭到流醉身边,“醉儿啊,父皇久未大朝,今日没跟你一同前去观礼,是父皇的不是了。”
流醉哼了一声,“比起父皇将流醉打发走,非得今天开启我的本命之物,我倒是想知道父皇刚才跟皇叔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呢?为何认定流醉不会了解父皇您的苦衷呢?”
流醉微扬着下巴,眼睛也是眯起那么一点点,邪邪得笑容挂起嘴角,即便只是这样看着,都给澜零一种压迫感!
澜零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往旁边的椅子上带,“醉儿啊,这些你先不忙知道,先告诉父皇仪式都还顺利么?你的本命之物,又是何种形态的?”
流醉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了椅子上,听他想将话题绕开,眉头一挑,也不急着发怒,“仪式么,都还好。流醉得心魔可是个十分有趣的东西,待父皇什么时候闲暇了,再说给您听吧。至于那个本命之物么,花玲他们都说这东西可要藏好了,如果给有心人知道了,恐怕小命不保啊!不过既然是父皇您问了,那么待会给您看看也无妨,现在可以回答流醉刚才的问题了么?”
澜零嘴角微微抖动,怎么又给绕回来了呢?流醉他,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深感无奈的澜零揉了揉泛疼的头,然后定定地看着流醉的眼。
“醉儿,父皇从来都不想隐瞒你什么,就算先前一意孤行,也是为了大局,并不会存在欺骗与你的事情发生!所以,不要对父皇感到不安啊……”
轻柔地将瘦削的肩膀环住,然后将人带到自己怀中,低下头亲昵地亲了亲流醉得耳朵,“父皇一直都期盼着醉儿能够快点变强,能够陪在父皇身边,那个位子太冷了,也太无趣了。可是有了醉儿,其他的父皇都不会放在眼中了……”
流醉磨了磨牙,这人怎会如此狡诈!能言会道的,说起情话来一堆堆的,怎么他以前就没发现苍燿会有这种特质呢?!
流醉愤慨地一把推开澜零的胸膛,然后气哼哼地说道:“流醉还当是父皇已经觉得自己足以笑傲三界之内了呢!”
澜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这三界之内,又是指的何处?
流醉很快反应过来他失言了,撇了撇嘴说道:“父皇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可是要流醉这个时候离开离殇,自然是不妥当的!”
澜零也曾料到他会反对,所以想过如何对策,“醉儿莫急,且听父皇跟你说说现在的局势。”
流醉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正经之色,不像是在同自己说笑,当下也默默地屏息以待了。
“那股邪恶的势力第一次出现踪迹,便是在醉儿回到皇宫的时候,然后接二连三的一出出的都跟你扯上了联系,显然他们是针对你而来的。”说到这里,澜零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那些人三番两次地伤了流醉,他同样也因此痛苦不已,这些到最后他都要回报给那些人!
“你也明白你的真实身份,父皇猜想他们肯定也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才会屡次出手暗害与你。每次都是设局,虽不伤及性命,却像是逗弄鼠儿一般炫示着他们的实力!这一次,更是直接挑上了你的皇兄、皇姐们!无论如何,父皇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流醉见过澜零多次生怒的样子,却没有一次像眼前这样双眸**,想要将敌人碎尸万段的阴寒!
“离殇现在已经不安全了,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宫里已经埋下了他们的探子,究竟是谁,父皇也猜不出,这般危险的地方根本不利于你的修行,所以父皇才想着送你去别的国家。”
澜零冷煞的目光重新变得温柔,一脸贴心地对流醉轻声细语,“父皇也是很舍不得你啊!”
六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