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在默默地偷瞥傅衍舟。
傅衍舟正举着杯子,唇畔蔓延出一丝笑,像是碰巧无意间抬眼,在抓拍中看向镜头。
七点。
[他在旁听聊合同。]
[照片。JPG]
江城在全神贯注玩手机,眉头还是蹙着。
经理在自以为很不着痕迹地偷看江城。
傅衍舟的手叩在桌子上,应该是在敲桌子,眼睛看向镜头,不知道餐桌上聊到了什么话题,他在微笑,眉却轻抬着,显得几丝很淡的嘲弄。
八点。
[他在旁听聊合同。]
[照片。JPG]
江城放下了手机,眉头还是皱着,看起来像是在旁听正事,也像是在出神思考。
气氛应该有点不妙,经理在擦汗。
傅衍舟像游离于气氛之外,眼睛直视镜头,被抓拍到的一瞬,像在对着观看照片的人说话。
八点半。
[他在看俱乐部基地。]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八点三十二。
[……?]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八点三十五。
[衔月?]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市中心的垃圾桶里,在九点整的一刻,手机屏幕亮着,在一通电话刚因久久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后,又弹出一条通话提示。
几十通未接通话的间隙,手机自动发出一条定时信息:
[算了,我想了想,还是更喜欢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