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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吉尔伽美什毫无保留地投射出无数宝具，身上早已经穿好了黄金甲以完全的姿态面对眼前的星之圣剑使。

“还真是谨慎啊。”琥珀色的双眸瞬间染成了一片血红，靠着魔眼与最高限度的直感乔亚斯一边躲避着如同金色箭雨般的宝具攻击，一边向着吉尔伽美什冲锋而去。

乔亚斯缠绕着黑红色魔力的圣剑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吹散了从金色波纹中弹射而出向他袭来的无数宝具，随后浑身肌肉绷紧弓步踏碎了地面。

刹那之间，乔亚斯如同离弦的箭矢般穿梭了十几米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前，黑色弯月般的轨迹就要划过金色的身影时。

猩红色的竖瞳微眯，紧盯着乔亚斯的吉尔伽美什只是轻轻地后撤了一小步。

数道金色的波纹就像早有预料一般从乔亚斯的身侧忽然出现，已经探出小半的宝具把他包围。

乔亚斯赤红色的瞳孔一缩。

“噹噹噹——”

手中剑刃翻转，响起一连串金属碰撞声的同时乔亚斯踩着灵巧的步伐退开数步。

“怎么了？乔亚斯。”吉尔伽美什嘴角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后退的乔亚斯：“难道说失去了魔力的供给之后就束手束脚了吗？”

“大概吧。”乔亚斯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远处已经陷入战斗的卫宫士郎等人。

似乎还称不上被压着打，毕竟人数上还是占优的，而且出发前还提升了一下卫宫士郎的战力。

“乔亚斯，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关注那个赝品。”吉尔伽美什表情冷淡地看了一眼乔亚斯刚刚看向的地方，猩红色的瞳孔凝视着乔亚斯。

“毕竟他身上拥有着可能性啊。”乔亚斯耸了耸：“看着一个正义的伙伴慢慢成长，不是挺有趣的吗？”

“哼，就那种货色？”吉尔伽美什不屑地撇了撇嘴：“尽管已经看清了自己眼前的道路，但连理想都是借来的事实却无法改变。”

在他看来，卫宫士郎只不过是捡起了他养父曾经丢下的东西，重新走着一条旧路罢了。

“那不也挺好的吗？”乔亚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卫宫士郎这个人，确实像个蠢货一样，观察力强但理解力低，不谙感情的细微之处，对好意还有敌意都很迟钝，还会把别人的行为往好地方向去瞎想。”

他想起一开始卫宫士郎以为自己是个不愿意下杀手的正直骑士，就觉得有点好笑。

“尽管是借来的理想，但那也不是个不错的理想吗？”乔亚斯语气轻松地说着：“从来没有人是生而知之的，看到了，憧憬了，所以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怀抱着自己向往的理想。”

“这样的想法一定是不会有错的吧？”

那绝不会是错误的，即便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偏离正确的路途，尽管可能回首望去已然迷失了自己前进的方向。

但最初那颗向往而憧憬的心，绝不会因此而蒙上阴霾。

所以乔亚斯才会去帮助那些自己想要帮助的人，他们都是如此地闪耀着的灵魂啊。

“就算是本王看走了眼，那也只是这一个卫宫士郎罢了。”吉尔伽美什已经收敛起了脸上的不屑，双手抱胸凝视着眼前的圣剑使：“但是无价值的人类依然混杂在这个群体之中，既然如此的话，扫除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部分，创造一个理想国到底有什么问题？”

乔亚斯宛若一片血色湖泊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吉尔伽美什，平静地说道：“吉尔，你口中的价值都是由你自己判断的而已吧？”

“蠢货！”猩红的竖瞳猛地一缩，吉尔伽美什语气粗暴地说道：“乔亚斯！你是在质疑我吗？！”

从来第一次见面就没有感受过的压迫力瞬间向乔亚斯压了过来，连同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能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掺杂着刺痛的气息。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如此地愤怒，就像是第一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般无法冷静下来。

一开始他本以为乔亚斯能够理解自己，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不过这并没有让他灰心。

吉尔伽美什相信让对方看到了大圣杯里蕴藏着那如同污秽般丑陋的黑泥时，一定会理解自己并和自己利用圣杯的力量一起建立起比乌鲁克更繁荣昌盛的理想国。

然而当吉尔伽美什看到被黑泥侵蚀的乔亚斯再一次从黑影中出现时。

他失望了，他知道乔亚斯没有被那种低劣的恶意所污染，也没有因此认同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