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闻言神色一喜,两张大手一拍,“真的?那你以后就是我老张的半个徒弟了。我老张以前还从没收过女徒弟,你这身天生的好力气,跟着我干,我老张一定好好教你。”
江槿十分上道,立刻道,“师父!”
听她这么脆生生的一喊,张老板更是喜笑颜开。
做了这么久杀猪生意,还头一回有这么个水灵灵的女弟子,说出去别人还不都得羡慕嫉妒。
一旁的乔宇轩脸都黑了,拧着眉上前阻拦,“师父什么师父,别乱喊。不好意思张老板,她开玩笑的。”
江槿态度十分果决,“我没开玩笑。我都说了要找活计,正好张老板这里缺杀猪匠,也愿意要我,我可巴不得呢。”
乔宇轩眉头紧锁,总觉得江槿是为了不想和家里人有太多瓜葛才急着找工作。
明明这江槿看着柔柔弱弱的,哪来这么大的劲儿和心性。
“那也不能学杀猪,这种活都是大男人干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干。要是真想找工作,等回头我找人帮你问问。”
说着,乔宇轩干脆一把攥起江槿的胳膊就要走。
结果任凭乔宇轩怎么拽,江槿脚下都纹丝不动。
要知道乔宇轩可是个大男人,还是个军人,他的力气本身就比寻常男人大上不少,可江槿的力气竟然比他还大?!
乔宇轩心中震惊,直接愣在原地。
趁他愣神的功夫,江槿直接和张老板定下了杀猪匠的事宜。
半个小时后,两人离开了肉店,乔宇轩还有些精神恍惚,江槿却心情大好。
张老板找到了满意的杀猪匠,十分高兴,临走的时候特意给江槿提了几斤好肉,连带着猪下水都装了一小盆。
……
这一整天,江槿都没再想起过蒋越,而另一头的蒋越却因为江槿的离家,一整晚都没睡着。
结婚这么多年,蒋越和江槿也不是没吵过架,可每次只要一有苗头,江槿率先就会服软,免得两人火气上头、失了情分。
江槿脾气好,愿意忍让,所以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直接提离婚,还抱着孩子离家出走。
不就是想闹一闹让他服软吗?
要是别的事也就罢了,他也愿意哄一哄,可温雪那是战友的遗孀,他接过来照顾几天,她也要跟他闹,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这要是服了软,他以后还怎么面对他死去的战友。
蒋越不想因为这件事委屈了战友的遗孀,但想想到江槿眼神的决绝和头也不回的身影,心里莫名有一团躁意,在床上几乎一夜没睡。
院子外的大门突然咯吱响了几声。
江槿回来了?
蒋越是军人,对细微的声音再敏锐不过,黑眸瞬间睁开,细细听了听外面,浑身低沉的气压却因此缓和不少。
他气势沉稳,一丝不苟的穿好外套走出房间,正想着是先去抱念念还是先和江槿谈话,就见门外进来的不是江槿,而是父亲蒋东盛。
蒋东盛是跑货车的,虽然年近五十,看起来风尘仆仆,但精神头十足,看起来十分硬朗。
这会儿蒋东盛正在搬货,看到蒋越出来,随口问道,“你媳妇和念念呢?怎么没看到她们。”
往日江槿和念念都起的比较早,这个点早该洗漱好了,要是知道蒋东盛回来,还会提前做了早饭等他。
蒋东盛习惯了这个儿媳熨帖,这一下没看到人还有些不习惯。
“不知道。”蒋越收回望向大门的视线,脸色沉得吓人。
蒋东盛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他,蒋越却没多解释,反而说接了战友的遗孀来家里住。
刚开始蒋东盛还听着,可越听脸色越难看,这一下货也没心情搬了,重重拍了拍身上的土,点了支旱烟,坐在了院子外的台阶上。
他一边吧嗒吧嗒抽旱烟,一边问道,“是不是你把你媳妇和念念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