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地底下冒出来的。”大汉狞笑,“你认为贵友张三,会在这三天之内,应你留字的要求,到镇淮楼与你见面吗?”
“老实告诉你,我不知道。”神偷不住摇头,“事先双方已经约定好了,我将调查结果写好放在竹筒内,他何时去取与我无关,彼此今后不再见面碰头。
“其实.我只看过他化装易容后的面貌,日后即使见面碰头,也不可能认出他是张三,他不可能仍然以我所见过的张三面目亮相。不必多问了,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你什么都不知道?“大汉变了脸,凶狠地说,”这么说来、你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恐怕是的。”神偷镇定地、以充满英雄气概的口吻说。
“你是知道结果的。”
“当然,在江湖混下几天的人,都会知道结果的,阁下的口气已经是够明白了。” ’“你阁下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又能怎样?我即使能胡招一些你们希望听的情节和理由,来苟延一些时辰,到头来结果仍是一样,反而多吃些不必要的苦头,因为张三一定会被你们众多的人手捕获的,我的谎言胡招将换来惨酷的折磨对不对?”
“很对,幸而你没用谎言招供。”大汉向持刀在一旁虎视耽耽的同伴举手一挥,“孙兄,你可以透他上路了。念在他是条好汉,给他个痛快。”
”好的。”孙兄狞笑着扬小刀走进.“他将痛快得一无痛苦,保证干净利落。”
锋利的刀刃,划向神偷的咽喉。
神偷冷冷一笑,闭上了双目。
冰冷的刀气掠喉而过,奇寒澈骨。
神偷的笑容僵住了,睁开了双目。
“阁下不是手软吧?”神偷见孙兄将小刀收起,退至一旁。
“你目前死不了,还是留下你和张三对证,等该送你上路时,我保证我的丧门飞刀准得让你死也瞑目。”
神偷眼神一动,但立即哼了一声闭目假寐。
恰好冷风乍起,有人匆匆入室。
“怎么了?”先前盘问的大汉,向闯入的另一名大汉沉声问,没留意孙兄说了些什么话,更没留意神偷的眼神变化。
“属下无能。”入室的大汉惶然说,“没找到任何踪迹或脚印。属下在人影消失的方向,仔细地察看了所有的每一条街巷……”
“你们这些混蛋!饭桶!”大汉愤怒地大骂,“四个只会吹牛的所谓江湖高手,分别在镇淮楼四周不足百步处埋伏守候,眼睁睁让一个人取走了看守物来去自如,居然有脸说来人没留下任何踪迹脚印,你要我相信吗?简直混蛋。”
“属下……”
你不是说是被鬼取走的吧?哼!·“那人来去的确快得像鬼魅幻形,刚看到模糊的形影,眨眼间就不见了,谁也没料到他片刻也不停留。长上又再三交代,只许跟踪不许当场捕拿……”
“跟不上就该动手呀!你们是死人?”
“连形影都难以分辨。如何跟踪?属下……”
“算了,多事。”坐在窗下的一名中年大汉打圆场,地位似乎比骂人的大汉要高些。“第一步棋咱们并不指望必可成功,第二步才是重点。顾自忠。”
“小的在。”被驾的大汉恭敬地欠身答。
“瓦面上雪薄,踪迹难隐,难道真没留下丝毫痕迹?踏雪无痕决不可能支持百步,对不对?”
“回五爷的话。”大汉哭丧着脸说。“那人影真的来去如风,是不是用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无法估计,附近瓦面与街巷.的确找不到踪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