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兴许忘了,我们也是见过的,在莫家村,多谢你和廖大叔将我的娘子送回来。”
“哦,原来是你啊,”邵秋实做出恍然的样子,其实她早认出莫敬堂了,莫敬堂将难产的彩环放上牛背依旧脊背挺拔身姿如松的样子可是给邵秋实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彩环姐姐可是生产顺利?”
莫敬堂一怔,没有说话,露出黯然的神色。
“彩环姐姐一胎双胞,儿女平安,彩环却难产了。”廖元姐从旁代为解释道。
彩环怀的竟是双胞胎,难怪明明不是头胎,生育过一子两女,这次却难产了。
“节哀。”
莫敬堂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彩环的命不好,只可怜几个孩子还那样小,没了亲娘。”
“莫哥哥,你别难过,彩环姐姐她没有福分,你还有我。”说到最后一句,廖元姐声如蚊蝇满面通红。
“元姐。”莫敬堂握住了廖元姐的手,热切又不失气度地望着她。
廖元姐的脸色越发地红了:“莫哥哥。”
邵秋实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时候不早,府里要落锁,我先走了。”
廖元姐似是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手从莫敬堂的大掌里抽了出来:“那你慢走,路上小心。”
邵秋实走了,还听见莫敬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她要买地,不是你爹要买吗?哦,我只是看她小小年纪就能买地,有些惊讶,没别的意思。”
廖元姐不疑有他,一五一十地回:“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刚才她也说了,是她买,爹只是陪着相看。”
邵秋实听着越发奇怪了,廖元姐跟莫敬堂过从甚密的事情,廖长余知道吗?
当晚,廖长余没有回傅府,邵秋实自然无从问起。
第二日,邵秋实一早就出了门。
杨大刀赶着马车来,见只有一个邵秋实:“邵娘子,只有你,叔伯兄弟呢?”
“我叔伯兄弟皆远在老家,一时半会赶不过来。”邵秋实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至不济,我叫上我儿子一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势单力孤。”杨大刀拍着大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去徐家屯,相机行事。
邵秋实到的时候,徐家富已带着人围在罗春生家外。
杨大刀探头一看,来的人比他想象中还多:“这么多人呢!”
“杨大叔,你找地方停车,我先过去。”
邵秋实下了车,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罗平平气愤的喊声。
“田是我们正经租的,房子是东家给我们住的,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