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你自己去跟爹说你不想被卖。”
邵春花犹豫起来:“我这样说,爹一定会打我的。”
“那你让我说,好让爹打我?倒是打的好算盘,”邵秋实耸肩,又端起切好的猪草,“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去太原府。你自己慢慢想想吧,我喂猪去了。”
邵春花想了好一会儿,一直想到邵秋实赶着鸡鸭往外走,她才慢吞吞地过来:“好,我自己找爹说。”
邵秋实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那你可不能反悔,你答应了的。”邵春花追着邵秋实的背影叫道。
邵秋实不再理会邵春花,拿着细竹竿赶着鸡鸭往田里去了。
邵秋实当然不会后悔,她才不会后悔呢!
明明五天前才打了邵秋实,把邵秋实打得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躺了两天才下床。刚刚能下床就开始干农活,邵山城看邵秋实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已经五天没打她了,拳头痒得厉害”。
邵秋实早就想离开了,从三天前她醒来的那一刻。
邵秋实能够打赢只比她大两岁却没有她结实的邵春花,却绝对不可能以八岁的身躯打赢身为壮年男子的邵山城。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不知道还要挨多少打。
能够有机会离开邵家,这是瞌睡遇枕头,求之不得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后悔呢?
快中午的时候,邵山城和邵氏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一进院子,邵氏就看见邵春花脸上的伤痕:“春花,你怎么了?”
“娘!”邵春花一下子扑进了邵氏的怀里。
“娘,”邵光宗也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他已经不哭了,但是脸上尤有泪痕,“打,打打。”
邵氏不愧是当娘的,顿时听懂了邵光宗的意思:“春花,谁打的你,跟娘说。”
邵春花正想告状,一抬头看见邵秋实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乌沉沉地看着自己,想起邵秋实说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变成:“没谁打我,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邵氏惊住了,怎么摔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邵山城懒得管这些,一把将邵春花拉过来:“大哥您看,就是这个孩子,十岁了。”
男人眯着本就只有绿豆大的鼠眼看着被推到面前的邵春花,看了许久:“你想卖多少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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