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没说完,便见春雪独自淌下两行清泪。
“姑娘你怎么还哭了?”老板道,&ot;唉,你们这个年纪就是喜欢感情用事,陆炳秋现在都当大官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呢,何必为他哭?&ot;
“陆炳秋陆炳秋。”春雪将腮肉咬出血,才问出后面的话,“他从前姓什么叫什么?”
老板托腮想了片刻,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好像姓姓崔吧。”
春雪霎时如坠地狱。
“崔崔久吗?”
血腥味蹿进喉咙,冲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好像是吧,我也不记得了。”老板看见又来客人了,道,“姑娘你抓什么药?”
春雪望着“彪炳春秋”的字画,心口绞痛至失语。
任老板怎么叫她,她也讲不出话来了。
她曾被小人百般折磨,被绿矾油伤得体无完肤……几次命悬一线,可还是远远没有现在来得痛。
两种痛根本没有可比性。
前者她还会想活下去,现在她只想一死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足矣
马车门帘忽地被挑开,春雪此刻脸色比谢资安还要苍白上三分。
“接下来你若还想去云内州便自己去,若不想去,随便你去哪里,我都不会管你了。”
谢资安怔住,被春雪莫明其妙的举动搞得有些懵。
知丘亦然。
春雪去了趟医馆,去了将近三刻钟,谢资安正准备让知丘去找人,春雪自己就回来了,可药没买回来,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只是看着冷冰冰,不好招惹罢了,现在却是杀气腾腾,随时能挥剑砍人一般。
谢资安发现春雪的眼眶赤红,心中生出一丝不妙,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了?”
春雪道:“无事。”
可她的模样丝毫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这是路引,还有为你伪造好的新身份,你若要用这个身份,那人很可能会查到你。”
春雪从袖中掏出两张薄纸,一并递给了谢资安。
谢资安接过,匆匆扫了一眼纸上的文字。
古代是靠人头收税,所以对人口迁移审核的很严,一般除了流离失所的难民,普通百姓是不允许随便往外迁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