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时,忠臣、贼臣皆在一瞬间随之颠倒。
“资安,你看到他了吗?”李寒池问道。
谢资安望着李寒池的眼睛微怔。
他仿佛看见了李寒池那双清澈的眼眸盛满了成为乱臣贼子的哀痛与愤怒。
“看到了。”谢资安口气淡淡。
李寒池成为反派的命运注定是孤独而又可悲的,倘若洪庆再深明大义些,心胸再开广些,他必将得到一名甘愿为他战死沙场的骁勇将军。
只可惜没有倘若。
李寒池闻言,笑了下,他把谢资安稳稳当当的放了下来,说道:“我们出去吧,好不好?”
他们似乎与吵闹的人群隔绝开来了,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影子。
谢资安应他:“好。”
李寒池没有发现谢资安的脸变得苍白以及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味了。
李寒池走在谢资安的前面,他靠着蛮力,硬是从那人满为患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
谢资安只用紧跟在他身后即再不受其他人的的挤压,且轻轻松松的走出来。
太阳升到了天上的最高处,朦胧的日光扫除了些许冬日带来的冷气,留下那相对温暖的部分全部挥洒于两个少年人的身上。
他们俩并肩走在巷子里,因为没有人,四周一片宁静,倒显得窄巷有些空旷。
他们各自走着自己的路,谁也碰不到谁。
一处挑檐上积压的冰雪过多,部分延伸出青瓦外,它们像是蓄谋已久好了要害谢资安的命。
谢资安听见头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抬起头,仅是眨了下眼,挑檐上延伸出的那块厚重的冰雪竟然忽然断掉,并往下落。
这被砸中了,脑袋少不了开个窟窿,
他下意识往旁边躲避。
手臂却一紧,再抬头时便已经被人拉入怀中了。
“啪!”结成冰块的雪霎时四分五裂,冰碴子溅了一地。
“说吧,怎么谢我?”李寒池悠悠道,“一顿酒还是一顿饭?”
谢资安知道李寒池是故意提朱成玉那事来促狭他。
他不理会,只觉下面有什么东西膈应着他。
低头一睨,看到李寒池腰带上凸出来了一小块,因隔着腰带,他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只是这东西奇硬无比,摸着形状似乎很特别,像玉石又不太像。
反正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你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