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
宋明月心口堵着一团气,天冷的像是刀子,夹着风雪往脸上刮,她心头的情绪也因着这句话而挑动起来。
她步步紧逼,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我当然分得清自己的身份!
从萧见月回相府以后,从我们一同跌落阁楼,我却带着伤被送到宋家的时候!
我给你们写信,你们一封不看的时候!
说是接我回来,却在半路上将我丢下的时候!
你们拿我母亲的药威胁我的时候!
今日堵在门口,骂我是贼的时候!
我早就认清楚了!”
宋明月伸出一双新旧伤痕交错的手来,
“这就是我的娇纵!
被宋家人厌弃,被养了我十二年的人嫌恶,我哪儿有什么资格娇纵?
我的身子禁不住再次被从马车上丢下一次,若是萧大人有话,只管在这儿就直说。
若是萧大人想要我死,也只管明说,我自己找地方!”
现在虽然皇宫门口没什么人,但在寒风中守着皇宫的还有不少世家子弟出来历练的侍卫还未下值。
萧峰有没有听进去宋明月不知道,但是这群人是绝对听的清清楚楚。
也有人忍不住的看向宋明月的那双手,见到那双手上嫩红的疤痕,也不由得动了些恻隐之心。
萧峰果真是受不了那些目光,将车帘掀开了一角,目光沉沉的看着宋明月,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
宋明月一字一顿,
“我感念萧大人的养育之恩,只是一如您所言,万事,适可而止。”
萧峰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也是头一次用这种审视的目光将宋明月好好打量了一番,这才放下帘子,
“既然是有马车,那就走吧,再晚些就不妥了。”
路棋看了一眼宋明月,神色之中带着不快,
“相爷忙了一天,今日是特意等在外面,大小姐未免是有些不够领情了些。”
路棋是萧峰身边跟着最久的幕僚,也是甘愿一直侍奉萧峰左右的人,对萧峰简直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
见宋明月招惹了萧峰不快,路棋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马车很快就从宋明月眼前行驶离开,萧峰这才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额角,
“去查查明月在府上跟谁往来了。”